水沣说:“年轻人,这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要想那么多。”
海汐强咽了口口水,点点头。
水沣又说:“他们要是冲上来,能对我们手软吗?要是冲过去了,部落里那些老人孩子怎么办?”
海汐看了一眼水淋波,没看出水淋波的心智有所动摇,就努力咬了下牙,说:“我们趁机出去打个反冲锋!”
“哎!这就对了!”水沣一拍大腿,说,“敌强我弱的时候,更不能慌乱,要趁敌人气馁的时候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海汐点点头:“我去!”
水沣对旁边一个士兵招了招手,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只见这个士兵猫腰过去召集了几个士兵,一起下了城。
海汐又说:“我去!”
水沣说:“小姑娘你在城上掩护我们,可千万瞅准了再射,别射到自己人!”
水淋波用力地点点头。
水沣和海汐一起下了城关,看见刚才那些士兵牵来一些战马。
海汐注意到这些战马的关键部位也戴着盔甲,就知道是为了打冲锋用。
水沣拿出钥匙把里外两道城门的锁悄悄打开。
海汐趴在水沣的耳边小声说:“我们来时城门是打开的。”
水沣一愣,瞪大了眼睛:“城门锁是打开的?”
海汐用力地点点头。
水沣咬牙切齿地说:“老江这个老东西,你是真叛变了!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水沣上了马,一挥手,两个士兵把城门用力拉开,一队骑兵迅速冲下山坡,杀向敌阵。
山下的人正饱受毒液的折磨。中毒的丧失了战斗力,没中毒的到处躲闪地上流淌的毒液,谁都没想到城关上会有人冲下来进攻。
一时间,毫无准备的敌军被水沣和海汐他们象砍瓜切菜一样一顿狂拍,纷纷丢下武器拼命往回跑。
海汐一边数着自己砍了多少刀,一边全力追击溃散的敌军,一边感觉到鸳鸯刀有点短,不太适合马上作战。正杀得紧,就听水沣大声喊“撤退”。
海汐停住马一看,已经追到山根底下,离城关很远了,自己冲在最前面,背后站着的都是自己方的骑兵,敌人都躺在地上了。
海汐一停马,水沣的马就超过来。
水沣拨转马头:“好小子,跑得比我都快!穷寇莫追,撤!”
海汐跟着大家往山上骑,一路大致数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敌人,被杀死和半死不死的大概有两千多人。
而自己这方,一个人都没死。
海汐强压住内心的兴奋,回到城关上,这时,太阳已经露出一半了。
城关上的士兵有的在互相包扎伤口,有的在修整武器,有的端出来馒头分发给大家。
水沣和海汐走到江淇躺的地方一看,江淇已经死了,一把短万插在他的正胸上。显然,在敌人进攻正猛烈时,有人偷偷杀死了江淇。
水沣一把拽住正要暴跳的海汐,示意他冷静。海汐强压住心跳,慢慢平静了呼吸,走过来和水沣、水淋波坐在一起,默默啃着馒头。
水淋波小声说:“问题很复杂。”
水沣一改嬉皮笑脸的态度,严肃地点点头。
海汐咬着牙说:“我们有内奸!”
水沣示意海汐低声。
水淋波小声说:“就怕老江后面还有叛徒。”
水沣点点头:“这人肯定隐藏得很深,怪我大意了。”
海汐小声说:“我们来时城门是开的。”
水沣小声说:“刚才你告诉我时我应该赶紧看看老江,老江是没有机会拿我的钥匙的。”
海汐小声说:“刚才看肯定也来不及了。看老江的血迹他应该死在敌人开炮的时候。”
水沣点点头。
海汐小声说:“老江是叛徒是肯定了,因为响箭是我俩在躲在后面,淋波射的,老江却配合敌人说是族里报的警,显然他是在撒谎。”
水淋波小声说:“就怕他们事先知道族里会出事,援兵到现在都没到。”
水沣小声说:“我现在担心的正是这个,一会儿你俩吃完饭马上回中心去看看。”
海汐小声说:“对呀,我们昨晚报得警,这个时候援兵应该到了呀?没有援兵也得来人报个信儿呀?”
水淋波小声说:“昨晚城下的敌人声称族里出事儿了,没准儿是他们计划好的。”
三个人正在小声议论,城下一个士兵带了个人上来,递给水沣一封信。
水沣打开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