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骑兵赶紧拨马就往回跑,随后城上接二连三的打炮,又有好多骑兵被炸得人仰马翻。
水沣赶紧大声呼喊,招呼骑兵往回跑,因为他知道,火族的火炮射程大约是三里地,往回跑出这个距离,才能安全。
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打炮,和上次烈焰关打炮根本不是一回事。
其实上次攻破烈焰关以后,水族人发现烈焰关的火族人总共就不到两发炮弹,所以才打的少。而这次不一样,这次东关的火族人似乎有了充分的准备,所以水族人一进入射程,他们就连续开炮。
水沣等河冲收拢了骑兵,一清点,这刚才一瞬间就牺牲16个骑兵16匹战马,心疼得脸色苍白。
沿水也紧张起来。
海汐看了看水淋波,发现她很安定,自己的心也稍安了安。
这时,突然有人大喊:“他们出来了!”
水沣抬头一看,东关的城门大开,一队骑兵飞速冲了过来。
水沣立刻指挥河冲变换阵形。
海汐仔细一看,原来水族的阵形变成了手持长予的重装步兵在前,自己这些轻装步兵在中间,骑兵撤到后部两侧。
海汐转头看了看水淋波,水淋波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于是海汐也向前紧盯着火族冲过来的骑兵,他发现这些骑兵都是重装骑兵,因为连人带马都是铁甲包裹,每个骑兵都手持长予。
为首一个骑兵,背后高高插着一面旗帜,旗帜上火焰图形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火”字。
水族士兵明显受过专门的抵御骑兵训练。只见前面的重装步兵腹部前的盔甲中间有一个凹槽,长矛的后部正好抵在这个凹槽内,每一个士兵都用双手握紧长矛,弯腰弓步对着前面,只等火族骑兵自己撞上予尖。
火族的骑兵,虽然也可以双手持予,但不可能从马头上正对前方,那样太高了,刺不着地上的步兵,而是在马头的侧面伸向前下方,这样长矛与身体形成了一个夹角,就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道,结果自然不抵水族步兵长矛的利害。
而骑兵,最大的优势是速度,尤其重装骑兵,高速冲过来,具有极大的杀伤和威慑力,令人恐怖。
但骑兵最大的劣势也是速度,速度快了以后慢不下来,所以,撞到对方的长矛上的力量也是非常大的。
结果就是,水族的重装步兵有被杀倒的,但极少,大部分都是火族的重装骑兵尤其第一波冲在前面的重装骑兵,被挑得人仰马翻,损失惨重。
火族的第一波重装骑兵由于速度快冲在最前面,被挑翻后形成了障碍,后面再冲上来的骑兵自然就被迟滞了速度,威力迅速减小。
水沣的第一感觉是火族人没有经验。因为骑兵尤其是重骑兵冲锋时,不能连续排队冲上来,要形成一波一波的梯队向前冲。第一波冲上来没有效果,第二波要等第一波剩余的人退回来,至少要闪开正面,让第二波直接面对冲锋的目标冲锋。这些火族骑兵虽然也有波次,但之间的距离很小,似乎都是急于冲锋,有一哄而上的感觉,所以,水沣的第一感觉是火族人没有经验。
海汐的感觉是这批火族人仍然是不要命的打法。
那个冲在最前面背旗帜的骑兵,一个对手都没杀到,直接撞在水族的长矛上,马被刺翻,人也被从最脆弱的颈部刺穿。
重装骑兵,上身有两个最脆弱的部位:一个是眼睛,因为不能全部遮挡防护,有利害的神箭手专门用小箭射眼睛;另一个是颈部,头盔与胸甲虽然能交错遮挡,但在运动时会露出缝隙。
而水族重装步兵,都是非常有经验、训练有素的老手。这个骑兵在马翻仰时,自己身体也变形,下巴以下露出了缝隙,被对方的老手一下刺了进去,直接刺穿了颈部。
不过他在死去的一瞬间,把手中的长矛甩了出去,虽然没刺中对手,但也越过水族的重装步后,滑落到水淋波的前面,被海汐提前击落在地。
后面的火族重装骑兵无不奋勇向前,踏着前面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
在这种自杀似的攻击面前,水族重装士兵也在不断伤亡。
好在火族重装骑兵只有不到二百人,只冲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全军覆没。
随着火族最后一匹战马的倒下,水沣立刻命令河冲带人打扫战场。
这咱打扫战场只有三件事:
第一,看看火族的士兵还有没有活口。
第二,收集火族人的兵器和盔甲。
第三,杀掉受伤未死的战马。
尤其第三,杀掉那些受伤但未死的战马,让水淋波心里莫名的难过。
而海汐对第一第二更敏感。活口一个没有,这也算正常,战争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是在扒掉火族士兵的盔甲时,海汐非常感慨。
因为摘掉火族人的面具,他发现这些人都是和自己一样大小的年轻人!一个老人都没有。
而在烈焰关,守关的火族人都是老年人,一个年轻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