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将军能……将军才华可不一般也……年前,襄阳智囊,蒯良之弟蒯越拜访庞德公,铩羽而归。公子能在最后一日,扳回些许,足见将军才智卓绝。”
袁术正要回话,只见管家进来,与蔡讽耳语,随即见到蔡讽大怒:
“混账!来人,去将那个孽畜擒来,今日差点坏吾大事,吾绝不饶他。”
“先生何事动怒耶?”其实袁术这时候不问也知道**不离十了。果然:
“日前,老朽姑侄蔡伦冒犯了将军,罪不可赦。今日,吾非宰了他不可。以前些许小事,念在同宗之谊,只是责备,不料今日创下大祸,还望将军容老朽将他擒来,为将军谢罪。”
袁术正要发话,只见后堂一曼妙身影闪入,对着蔡讽跪下道:
“父亲大人,表哥亦是酒后无心之失,还望父亲原谅……”
“放肆,胆子越来越大,为父正在会见宾客,你一女子,竟不知礼仪。真是枉读圣贤书。若是寻常人家,为父倒也不计较,可他得罪的是袁将军,罪无可恕……”这在袁术看来,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的逻辑,可在那个时代的世家,恐怕都是这样想……
只见姑娘转身又拜袁术,恳求道:
“请将军大人代为求情,表兄无心之失,小女子愿为表兄赎罪……”
“慢,小姐之礼,袁术不敢当。不过,在下愿闻小姐为表兄求情的理由?”小姐的举动引起袁术的兴趣,倒不是怀疑有什么绯闻,世家的子女都管的很紧的。
“其实只是姑母临终时,将表兄托付给家父。可如今却要……日后,家父有何颜面去面对姑母。如若知道是将军之妇,表兄定然不敢。请将军求情,换做别的方式责罚。”
“不行,如此大罪,岂能宽恕?”蔡讽立正言辞道:“再说,你又有何办法责罚?”
“小姐孝敬尊长,足令袁术感动。术愿应允,不做计较。可是,此为小姐家事,术如何插手?再说,如何才能使令尊消气?这些还得小姐自己设法。”
“这……”眼下小姐只想求情,可没想过什么处理方法。一下卡壳了……
“将军大度,老朽佩服。严惩又不行,可是不严惩不足以达到惩戒的效果,今日是将军大度,来日得罪别家,那又如何?”
于是,蔡讽父女皆陷入沉思……袁术倒是观察起这蔡家小姐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秀美大气,。随不说倾国倾城,却也清韵典雅,淡雅宜人。可是,姑娘的思维不在这里,凝神思索:
良久,小姐试探着,弱弱的道:
“要不交由官府定夺……”
“糊涂,交由官府,必定又如同往日一般,官家看在吾家面上,花些银钱不了了之。”
受到这个启发,袁术灵机一动:
“先生,术有一法,不知……”
“将军有法,说来听听?”蔡讽急道。可是,姑娘脸色焦急,很担心袁术要落井下石。
“不如为其捐一官职,譬如县令?”
“这,这不是在褒奖他么?这还何谈惩罚耶?”蔡讽不知袁术的想法。
“不然,只是需要将他外放到别地为官即可。如果他能改恶从善,倒是一桩美事,若是依旧烈性不改,自有朝廷律法制裁。这样,也对得起小姐姑母,离开荆襄也算一种责罚。不知如此可否?”
“啊,这……”只见姑娘面露喜色,当然,蔡讽也知道这样的结果,以后他再犯事,只要他不去救,那就死定了。当然,真的为一方父母官,有些功绩,也是蔡家的荣耀不是?毕竟,这家伙也是一个读了些书本的文人啊。
“好吧,那就依将军之言。这样就妥帖了。还不谢过将军……”
姑娘正要下拜,袁术连忙下席虚扶制止……近前观察小姐的美丽……
“谢过将军。”姑娘微施一礼,拜谢退下。
袁术的眼神只是稍微看一下,却没能逃过蔡讽的眼神,恰巧被看到:
“此是老朽长女彤儿。将军觉得如何?”待到姑娘退下,蔡讽问道。
彤儿?蔡彤?晕,“菜桶”,那把他娶回家,我不成“饭桶”了么?“饭桶”“菜桶”,那不就是民间说的“一对油盐坛子”么?袁术歪歪,没有回话。蔡讽以为袁术另有别的想法,继续说道:
“此为老朽长女。由于而立之年,才首得一女,故十分珍爱。允许其读书识字。先后读过《论语》《礼记》《烈女传》等,女工也做得不错,要不……”
哦,还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文才女子?袁术更喜欢:
“先生的意思是?晚辈不解。请蔡先生明言。”
“请将军恕老朽无状,年前张大司农前来做媒,不想将军已有妻室,老朽就想过不再提起此事。不料此事被小女知道,出言非将军不嫁。是日,老朽心中极度难过,怎么说也是长女,怎可嫁作妾室,今日观将军才华,异日将军成就,不在乃父之下,就算为一妾室,亦是一桩美事,只是,唉……现如今不知怎的去对女儿解说了……”蔡讽有些可惜道。
“大司农?”袁术纳闷,信中不是说是尚书令么?
“呵呵,日前尚书令升任大司农也。今日张司农既是年前张尚书也。”
“那照先生之说,意思就是没有异议咯?”袁术笑问。
“将军也愿意否?”蔡讽问道。似乎不愿错过这个店,生怕袁术不要。只见袁术对蔡邕施礼:
“先生,小姐知书达理,通晓事故,重孝道,知礼节,乃是奇女子也。就算小姐没有如此倾国倾城之美貌,术亦当亲往求之,何来不愿。人生得此佳人相伴,自是喜不自胜。哪有拒绝之理?先生在上,晚辈拜谢。”
“呵呵,好!既然承蒙将军喜爱,可否应老朽一个小小的请求?”
“先生但讲无妨。只要袁术力所能及,当竭尽全力也。”袁术恭敬道,这可就是未来岳父啊。
“能否将小女也以妻室之理待之?尽管老朽知道这有些过份,可终究是自己的养育多年女儿啊……亦做平妻……”
“妻就是妻,妾就是妾,自古礼不可废,怎能逾越这尊卑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