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和犹豫了:
“当初父亲驾崩之时,晋王就在,可以说是托孤的旧臣一般,若是与我等不是一心,一定会主张以天子礼安葬父亲,袁绍就是这样,而晋王却站在父亲的立场上,为父亲出谋划策,以三公之礼,一來标榜了父亲的功德,又表明了父亲的立场,这样的人应该不会……”
“可是,晋王与袁本初是亲兄弟啊,难道侍中大人就完全沒有顾忌。”
“世子,与其我等今日在此当断不断,又无良策,倒是不如一赌,再说,请來晋王殿下,一则可以以皇叔、皇叔祖的身份压其一压,其次,也可以看看此人心性和内心的想法,若是和我等一致,当与之共谋大事。”魏攸献计道。
“嗯,魏攸先生的话,有几分道理,目前我等沒有头绪,兵权又被袁本初捏在手中,与其自乱阵脚,不如主动出击,好,就以我的名义,邀请晋王前來一晤,來人,准备酒食。”
计谋是魏攸出的,这个使者魏攸也当仁不让,魏攸也不是很了解袁术,但是,他是相信刘虞的,刘虞是不会看错人的。
此时袁术已经休息了,本來想要好好体会一下刘虞的遗嘱的,可是,三个人的想法都不统一,于是,决定回上党后跟众人一道探讨,这时的袁术刚刚冲锋陷阵一阵,躺在中间正喘着粗气,彤儿也累得香汗淋漓,准备起身去沐浴(这是袁术从“上辈子”带來的习惯)。
“禀公子。”屋外响起袁虎的声音,彤儿羞得连忙躲进被子里:“前州牧刘大人麾下东曹掾魏攸求见,请公子过州牧府上饮宴。”
“什么什么,谁來着,那么长一串干什么。”袁术被这古代的称谓方式搞得有些迷糊。
“侍中刘和遣魏攸请公子过府饮酒。”袁虎也能够干脆些嘛。
“这么晚了叫喝酒,脑子有病,能不去吗。”袁术又跟上辈子一样耍无赖,温柔乡里谁想起來啊,说着,只见身边彤儿融儿都看着自己:
晕,这问谁呢,这里我最大,去不去还不是自己想,但是袁术看看彤儿道:
“军师夫人,你觉得会是什么事。”彤儿被袁术这么一问,沒好气道:
“你那大兄每天这样折腾,他们能清静吗,这不一定是想问问你该怎么办。”
“哦,就这事,他们难不成是吓大的。”袁术纳闷。
“我是你的女人,别人的想法我怎么知道。”彤儿有戏谑地笑道。
“哦,那你说说,我现在在想什么。”也是,我的老婆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你想偷看我沐浴。”彤儿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额,晕死,袁术跑到浴池旁,拉开帷幔,瞪着眼睛看着彤儿,彤儿下意识的双手护胸:
“阿耶,你那身上我啥地方沒见过,老子跟你说正事呢。”袁术佯怒。
“你能不去吗,他们邀请了你,不过,也要小心一些,带上史阿吧。”
“嗯,还有你,快点洗,要去给你叫个杀猪的來不。”袁术无助的开个玩笑。
“袁虎,叫上史阿,跟我一起去。”袁虎下去,袁术也脱下衣服,一起去洗个澡。
融儿给两人穿好衣服,走到屋外,史阿在等着了。
走进州牧府的大堂,只见刘和正襟危坐主位上,还有其余四五人都坐在左边,右边给袁术留了一个座位,也不是一个,只有一个放了酒肉,因为以为袁术只有一个人來。
堂中气氛有些肃杀,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可是,这一切对于袁术并不咋的,哪种世面沒见过,袁术决定打破这个气氛,走进大厅,袁术也不急着落座,环顾四下:
“人言皇叔祖一生简朴,原來皆虚言也,区区一个饮宴,当如此大宴酒肉乎,哟哟,这可是我酒庄所酿文青酒,一坛也要数金吧,这肉似乎……”
袁术一边说着,彤儿急急地拉拉袁术,袁术看看,众人皆有怒色:
“拉什么拉,老子好歹也是一个晋王,胆小么,再说了,这就是自己家,知道吗,刘州牧唤我一声皇侄孙,嘿,那对我,还真的跟亲子孙一般亲热呢,怎么着,进自家们,还得哆嗦一下不成,皇叔,你说呢。”袁术可不管这些人有什么想法。
“晋王说得很对,对外,仲和是晋王,对内,我们都是一家人。”刘和倒是蛮喜欢袁术这一句话,这一句话似乎表明了他袁术的立场。
“哦,忘了,这是太子的府上了,小王冒犯,恕罪恕罪。”袁术话锋一转,又恭维起來,大家又为之一怒,可气不出來,难道谁还敢承认这是太子府么。
“仲和,你就别闹了,深夜相请,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打搅仲和的清梦,还请多多包涵,实在眼下无计可施,來人,重新上一桌。”
“慢,这酒肉就免了,不要让有心人说刘州牧刚走,侍中大人就在府中喝酒吃肉……”
袁术这话说出,几人都顿时沒了胃口,坏刘虞名声的事情,他们做不出來,刘和也急道:
“來人,把酒食撤下去。”侍者上來,就要撤走食品,当收到自己那一桌时,袁术拦住:
“我的就免了,他们是刘州牧的人,都是清廉之辈,不像我,我是一个世家子,从來不管那些文绉绉的俗礼,嘿嘿。”袁术笑着端过一杯酒,撤下一个鸡腿:“酒也放着吧。”
众人被袁术这一出闹得哭笑不得,可是偏偏有不能发火,那个憋屈啊……
“仲和,该闹的也闹了,该说的也是该说的时候了,令兄长把幽州闹得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想想办法,再说,现在各地各洲纷纷要前來讨伐幽州,虽说矛头指向袁本初,可是,战争一起,百姓生灵涂炭啊,仲和,有沒有办法阻止,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啊。”
“皇叔,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客气了,今日堂中所坐皆是皇叔之心腹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