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听到后,有朝着贾敏身后的一个奶娘看去。只见一个奶娘的怀中正抱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女孩。
贾琏一见之下便不由自主的起了怜爱之心,猛地回想起自己前世出生没几年的的孩子,心中更是觉得喜欢的很。
他不待贾敏阻止,便上前接过,将孩子稳稳的抱在怀中,甚至还没将孩子吵醒,一边开口问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当初离开扬州之时还没出生,现下应该满周岁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这应该就是黛玉妹妹吧,不知有小名了没有?”
“上月初二满周岁了,如今也有两岁了。”见贾琏夸自己的女儿长得漂亮,贾敏如何不高兴,开口道:“至于小名,现下还是没有。”
贾琏沉思了片刻,将女孩递回给了奶娘,有从袖子了摸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羊脂玉佩,给黛玉带上,开口道:“不若叫做招弟吧,一会告诉姑父,他定然会欢喜。”
贾敏目光微微闪动,点了点头,也没说同意或拒绝,而是开口道:“好,一会被给你姑父说去。”见贾琏不再说话,便挥手让奶娘等人下去。
众人知道姑侄见有些私密话要说,便纷纷退下,只余下两个人守住了们。
贾敏这才将贾琏给拉住,沉声道:“琏儿,你老实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便突然离家出走了?难道真是同外面传的那样。我知你为人素来谨慎,怎会干出这等事来。你可清楚,这半年来大哥大嫂都快急死了,派人到扬州都来了五六趟人了,几乎将金陵扬州一带都给翻遍了。还有,你这般大了,怎么还如此不知事,都到了扬州,怎么不赶紧来拜见你姑父,反而又在青楼买醉起来了。”
“姑姑,侄儿这不是伤心吗?姑姑,琏儿我心中苦啊。”贾琏好似想到了什么万分痛苦的事情,抹了抹双眼,抽泣了几下,直接流出了眼泪。
贾敏见自己素来当成亲儿侄儿居然哭了起来,心下不由自主的一揪,连忙就想抱在怀中安慰。
只听贾琏抽咽这继续说道:“想侄儿自从五六岁起就走遍青楼楚馆,可谓是阅女无数,不过也都只是玩玩罢了,可从未曾动过什么真情。只有对那婉儿姑娘,一见之下就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忘不掉了。于是梦里是她,醒来的时候还是她。”
说话间,贾琏的声音更加凄苦,哽咽了许久才继续道:“当年侄儿我与她扬州相识,便再也割舍不下了,于是便私自花了两万两银子才赎买了出来。”
“正所谓‘千言万语无尽处,情到深处自然浓’,之后回到京中,我便愈发对他不舍了,于是暂且将她安置到了外宅之中。”
贾琏一边说,一边不忘继续吵几句诗,而后继续摸着眼泪道:“琏儿见家中不许我与之交往,便索性与其出走,反正家中有大哥在,不用我去操心。便就算就此舍弃一切,隐姓埋名,去过神仙一般的日子。可是,可是……”
“琏儿你好糊涂啊。你是什么身份,怎可干出这等事情来。不过是个玩物罢了,那值得你如此?”贾敏听的当真是心痛无比,真想好好的骂骂自己的侄儿,将其骂醒。
但她也是从哪个年纪过来的,自是清楚贾琏的心思,便暂且按捺住,而是开口继续问道:“后来呢,你那婉儿姑娘又哪里去了,怎么现下只有你一个人了?”
只见贾琏哭的愈加凄惨,抓住贾敏的袖子继续擦眼泪,哭的眼睛都红了起来:“我本以为自此便他同她一起生活,就算死后也能化作蝴蝶,双宿双飞。谁知才刚到了金陵没多久,她居然同自己的老相好跑了。临走时还留书一封,说多谢将她就出火海。姑母啊,你可曾见过这般绝情的女子?”
“姑母,侄儿当时可是连死的心都有了,直到前段时间才缓过劲来,便想到来扬州找您诉诉苦,您知道的,除了母亲就你待我最好了。岂料才刚入扬州,便又睹物思人,想起了当初便在这里同她相识,于是在扬州买醉起来。姑母啊,侄儿当今是可怜,如今不但美人跑了,更是有家难归。”
贾敏贾琏的故事,当真有如被雷劈了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这侄儿如神仙一般的人物,居然会被喜欢的女人给甩了?但看着贾琏痛哭流涕的模样,贾敏不由生出了将那如意姑娘给找出来,然后生吞活剥的**。
转而贾敏又将目光转向贾琏,脑海中想起了贾琏不久前传出的那首诗:“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短短几句话,道尽了多少离愁别绪。想是因为那如意姑娘同人私奔了,自己侄儿悲痛欲绝之下才写出来的。
当下贾敏的眼睛也红了起来,将贾琏抱在怀中,她万万没有料到自己那千好万好有如谪仙一般的侄儿,竟会遭遇道这种令人悲痛的事j□j情。
贾敏抱着贾琏流了许久的眼泪,开口道:“琏儿,你何苦如此。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过上几年,该忘记的便自然都会忘记的。至于你家里,自有我帮忙说项,你也不用担心。只是日后你定然痛改前非,不可在这般胡闹下去了。”
贾琏连忙点头应了下来,这才止住了哭声,哽咽着说道:“唉,反正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便算侄儿我自己可怜吧。从此以后定要刻苦读书,也好光宗耀祖。嗯,还要姑父哪里,您定要好好管管他。他如今越来越过分了,居然大白天的去青楼找我,实在是太不留面子了。”
贾敏这才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这侄儿外一有什么想不开的,见自己的侄儿已经放下来了,便打算拍着胸脯保证,‘他敢’两字差点便说出了口。
就在这时,门却猛地被人推开,紧接着林如海指着贾琏骂道:“可怜,可怜你个头。你若是可伶,怎还有心思去参加院试。这不但还参加了,还考了个案首回来,正是长本事了啊。你可知这些时日里,你父母为你操了多少心?你这个孽徒,到现在还装,看我打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