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清心比较平,想着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承了大家的人情,哪怕有的人是冲着好处去的。但是受益的终究还是自己。该感恩的还是要感恩。所以那么多年,依然是挺感谢表姑一家的。哪怕有的小事上也让她颇有微词,但是忍忍也就过去了。
“姑,我知道了。不过他们公司的事情我可说不上话。”
“你少给我来这套,你说不上话,侄女婿还有说不上话的?”表姑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当初要是你姑我不帮衬着你,你还能读大学?不读大学你能留城里当老师?能找那么好女婿?别好日子没开始多少时候,就学人家染一身的毛病。打官腔这种玩意留着应付外人去。”
丁小清顿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合着现在表姑不单单把读大学的功劳揽走了,连她找工作,找对象的功劳也都给揽走了啊?张了张嘴,忽然觉得没必要和她在说什么,丁小清扭头假装给客人倒茶去了。
表姑倒是也不计较,在房间里东看西看地。忽然眼角瞄到一抹白色,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白狐狸。于是“哎呦”一声,抄着个大笊篱就扣了过去
丁小清被背后咣当一声吓的手一抖,差点把热水泼到自己手上。赶紧放稳水壶,回头看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丁妈妈和院子里的人都凑了过来,看到表姑觉着屁股在地上扑着一个笊篱。
“没……没什么……”表姑激动地脸憋的通红,“我看到一只……黄鼠狼……给你抓住了。我现在拿出去溺死哈。”
“黄鼠狼?”丁妈妈疑惑的重复着,自从白狐狸来了以后,她家可以是老鼠都没来过一只啊“我家没黄鼠狼啊。”
“这黄鼠狼来你家还要和你打招呼啊?”表姑回头喷了丁妈妈一句,又紧张的回过头。她抄起一块木板,小心地往笊篱和地面的缝里穿过去,然后把笊篱扣在木板上捧了起来,才松了一口气。
“我这就拿出去溺死。吃饭别等我了哈!”表姑举步往外走着,笊篱里的小东西窸窸窣窣的挠着木板,在狭小空间里一次次使劲地撞着。最后着急地叫了一声:“吱吱~”
丁小清忽然醒悟过来,丁妈妈的脸色也在瞬间变了好几遍。
“哎,她姑。这不是黄鼠狼。这是住在咱家的那只白狐狸。”丁妈妈一拍大腿。赶紧想过去把笊篱给接下来。
大家一听抓到的是老丁家的那只“狐仙”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白狐狸啊?”表姑心虚的看了看丁妈妈,往边上一躲,脚下反而加速的往外面走,“就是黄鼠狼,我看的真真的。”
“她姑,可不能造孽啊。那叫声我听得出来!”丁妈妈心软,别说不是黄鼠狼了,就算真的是黄鼠狼,也不忍心看到别人拿去溺死。何况是帮他们家赶“黄鼠狼”和“耗子”的小白狐狸。
“老丁家的,你看不出来她这是故意想抢你们家的‘狐仙’吗?”胖婶刚才被表姑拦了话头,心里一直不忿到现在。看到表姑的做派冷笑地揭穿。
要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丁小清到现在才算明白过来,表姑刚才到底一惊一乍激动些什么。小地方容易有点迷信思想,回来的当天晚上,丁妈妈就说了村里都知道他们家来了只狐狸,还有老人家会远远的朝他们家方向烧香,甚至小孩子生病了,会抱来他们家门口摸一摸门。表姑刚才一定就是看到小白了,想把小白抓回去养着。把“好风水”都带回自己家去。
“表姑,把小白放了吧。”想了想,丁小清还是开了口。
“什么小白,就算是狐狸也不能说是你家的啊。狐仙是咱山上下来的,大家都能请去住几天才是。凭什么你家一直霸着。”表姑被揭穿了,干脆破罐子破谁啊,开始不讲道理起来。
人群里诡异的安静了起来,表姑这句话,说中了不少人的心事。虽然不好开口赞同,但是大家的眼光都不禁的望向了丁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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