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什么？”

“游泳。”

“游泳！”黎亦宸惊讶道：“你这个懒货去学游泳，开玩笑呢吧，平常我叫你出门都要三请四请，你脑子进水了？”

戚沐对他说的话又羞又气，尤其是在凌嘉禾面前。

她自然不会说出何九的事情，嘴硬道：“我喜欢啊。”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黎亦宸凶她，“不要上两天课不去就好了。”

“我才不会。”她低声回了一句，斜眼看了下凌嘉禾，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门铃突然响起，戚沐赶紧站起来逃离现场，是楼下的管理员阿姨。

要交下三个月的房租了，还有前两个月的送餐费和物业修理费，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有些乱，管理员阿姨给她报个数，让她算算一起交方便。

戚沐拿着手机用计算器算，算到一半管理员阿姨被她问乱了，她也没算好。

“7145。”

戚沐和管理员阿姨闻声一望，是凌嘉禾。

他走到门前，对管理员阿姨说，“房租一个月2200，修理费85，送餐每次3元，一共56次，水电煤气还有之后你算电梯费，一共是7145。”

戚沐和管理员阿姨都楞了。

她俩手忙脚乱没算明白的钱，别人听一遍就算出来了。

羞辱啊……戚沐看着凌嘉禾的侧脸，觉得对方一定是学生时代大家又爱又恨的学霸人物。

凌嘉禾突然转过头冲她一笑，戚沐心脏忍不住快跳了几拍，忙转头对管理员阿姨说：“那我准备钱，过几天就交。”

“好。”她笑笑，又说：“小伙子挺厉害，这么一会姑娘就不生气了。”

戚沐：“？”

管理员阿姨抬头冲凌嘉禾说：“这可是个好姑娘，小伙子得珍惜啊。”

戚沐这才明白，刚才放凌嘉禾进来的多半就是面前的这位阿姨。

她忙解释：“您误会了……不、不是那样的，他是我老师。”

管理员阿姨闻言也一愣，“师生恋啊，”她严肃起来，“小伙子我问你，你俩的事公开了么。”

凌嘉禾沉吟一下，“……还没。”

“那也好，不过你没给姑娘名分，也怪不得人家姑娘和你生气了。”阿姨语重心长得对凌嘉禾道：“这女人啊，名声最重要了，你又是人家老师，要不是真心的，可不是害人家啊。”

戚沐在一旁听得整个人都要羞得冒烟了……

凌嘉禾也忍俊不禁，道：“您说得对。”

“得好好对人家姑娘啊，这种关系女方压力大着呢。”

“……是。”

“啥时候准备结婚啊？”管理员阿姨的八卦心升起来了，而且越问越高。

“这个，得看女方。”

管理员阿姨一听咯咯乐，“那行，结婚通知我啊。”

“好。”

好不容易终于送走了管理员阿姨，关了门，戚沐扁着嘴有些不高兴。

话说到那份上，她想解释根本来不及，更何况如果说了原委，可能会闹得凌嘉禾和她都尴尬，再想想，其实凌嘉禾刚刚的回答也很正常，纯粹是阿姨误会。

想到这戚沐又有些气自己，干嘛一害羞就连句话都说不出了，她从小被妈妈训多了，都是她妈说完她才能解释，可平常人说话哪能一股脑儿的又训又骂，只以为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戚沐这个性子从前在学校也容易招欺负，到大学好多了，可一害羞脑子就乱，也说不出什么。

戚沐看看屋里，想着也不知道黎亦宸听到多少，会不会误会。

“我先走吧。”凌嘉禾转开门，走出门外才说：“来时我带了粥，还是热的，你一会吃了吧。”

戚沐不高兴，想着不让黎亦宸误会，说句让他等一下，回屋拿着袋子递回给凌嘉禾，说：“谢谢凌老师，真的不必客气了，答应你的忙我会帮的，这个真不用，你拿回去吧。”

凌嘉禾看她梗着脖子一脸严肃的样子，扑哧一下竟然笑了，他扶着门框弯下腰，用极低地声音对她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