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那孩子,查尔斯先生。”米兰达说,“你也别回家责怪他,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些误会。”
“但愿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真不好意思让您这么早就离席。”
梅丽莎已经无心在这里继续下去,她趁母亲走进宴会厅里的时候,悄悄地跑到院里,弗兰克紧跟其后。
罗宾逊决不会这样善罢甘休,我更希望不要为刚才的事情而发生悲剧。
我走进宴会厅,看到伊莎贝尔正在和客人闲聊,当她看到我的时候,我示意让她过来。弗兰克得罪了罗宾逊,我怕罗宾逊背后捅黑刀,但我又放心不下伊莎贝尔,所以只能叫着她跟我一起去暗中保护弗兰克。
“是弗兰克的事吧?”伊莎贝尔一下就猜出了我的心思。
“是的,我担心那个叫罗宾逊的家伙去找他的麻烦,所以才要你跟我一起去暗中保护他。”我很担心地说。
“那好吧,我也正想出去走走。”
格兰德尔庄园实在是太大了,要想在这里面找一个人,好比大海捞针。但我可以凭借敏锐的嗅觉找到弗兰克。我们来到一面爬满枯藤的篱笆墙外,听到墙内有人在说话,我悄悄走到爬满枯藤的拱门外,偷偷地窥视着里面,发现弗兰克和梅丽莎正坐在一条石椅上闲聊。梅丽莎的声音突然放大了:“我妈妈非要把我嫁给罗宾逊,可是我和他只能做朋友。”
“看来我是多余的,我想我得走了。”弗兰克说。
“不,你不能走,弗雷德,我需要你,查尔斯家族虽然十分富有,但我对他们的金钱不感兴趣。”
“也许你要跟你妈妈解释清楚。”
“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要将我嫁给他,查尔斯家族也隔三差五去我那儿送大礼,真是烦人,我受不了他们那样。”
“这么说查尔斯家族非常有实力?”
“查尔斯家族的财产富可敌国。”
“这么说,你妈妈让你嫁给罗宾逊的目的是为了分享查尔斯家族的财产?”
“我妈妈以前并不是这样,我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别人的财产感兴趣了,也可能是我多虑了。”
“罗宾逊爱你吗?”
“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我倒有个办法。”
“快说。”
“我们离开这里。”
“可这里是我的家呀,我能到哪儿去?”
“我们可以去欧罗巴大陆。”
“我还是不去了吧。”
“那你想嫁给罗宾逊?”
“我现在很烦,不想说这些,你能不能……我求你别再提这件事了。”
“好吧,那我现在送你回家。”
“宴会还在进行中,我现在还不能回家。”
“那我就再陪你回去继续参加你的生日晚宴。”
“好吧。”
当他们即将走出拱门的时候,我和伊莎贝尔瞬间躲到一座雕像后面。梅丽莎和弗兰克又重新去了宴会厅。我也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看到,继续回去参加晚宴。
来到宴会厅时,两名魔术师正在表演着令人匪夷所思的魔术,引起阵阵掌声。
我和伊莎贝尔没有留下来观赏魔术,而是沿一道宽阔的楼梯而上,希望能够找到这栋别墅的天台。每到一个大厅或走廊,都会有精美的雕塑和复古的装饰呈现在眼前。我们一直上到三楼,这里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散发出阵阵杀气。此时,我被墙上的一幅画像深深吸引住了。伊莎贝尔看到这幅画像后,也是倍感惊讶。画像中的人物是巴洛克的妻子凯瑟琳。奇怪,凯瑟琳的画像怎么会挂在这儿?难道米兰达也是跟巴洛克一伙的?
楼道接着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费迪南带着几名保安人员快步上了楼,并发现了我们。“原来是你们,你们不去参加晚宴,到这里干什么?我还以为是有人闯入。”费迪南对我说。
米兰达随后也上了楼,她惊讶地望着我和伊莎贝尔,“安德烈,爱丽丝,怎么是你们?”
“夫人,我俩本想到阳台上去,没想到来错了地方。”我说。
“想去阳台可以问我的保安,你们作为我的客人,这样在我的房子里闲逛,是很不礼貌的。”
“对不起,夫人!实在对不起!”
“这里可不是随便来的地方,这些东西都是我的部下从弗朗索瓦?艾玛努埃尔伯爵那儿劫掠而来的战利品。”
我指了指凯瑟琳的画像,“这幅画也是从他那儿劫掠来的吗?”
米兰达一愣,好像在犹豫,沉默片刻之后,“是的。”
如此说来那个叫弗朗索瓦的伯爵是巴洛克的人?米兰达没有对我和伊莎贝尔的行为继续追究,而是让我们下楼,希望不要再犯下一次。
我们下了楼,重新来到温室花园,很多人也在此闲聊,宴会厅的音乐依稀可闻。我细心分析着巴洛克与弗朗索瓦的关系,罂粟岛上怎么也会有巴洛克的人?难道罂粟岛已经被恶灵骨的黑暗势力给捷足先登了?
“那个叫弗朗索瓦的难道跟巴洛克有关系?”伊莎贝尔问。
“画像是从弗朗索瓦那儿抢来的,仔细分析一下,并不代表弗朗索瓦就一定是恶灵骨的成员。”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凯瑟琳的画像被弗朗索瓦抢走了,然后又被米兰达抢走了。”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我觉得弗朗索瓦是恶灵骨的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
我再次变得犹豫不决,但我还是决定留下,不管弗朗索瓦是不是恶灵骨的成员,我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你想查个水落石出,就要等弗朗索瓦登岛,也许在他登岛的那天就是查清真相的时候。”伊莎贝尔很轻松地读出了我的心思,“有些事情根本就没必要去考虑。”
“你说得对,如果有一天弗朗索瓦前来攻岛,我必须将他活捉,也要保证他不被其他人杀死。”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一名保安人员走过来说,“晚宴已经结束了。”
我透过温室的玻璃,看到院外的大钟已是凌晨2点3刻了,来参加生日晚宴的客人都纷纷离场,男士们和女士们在走出房门的时候说说笑笑,米兰达亲自欢送了他们。至于梅丽莎和弗兰克,不知他们又去了哪里。
我和伊莎贝尔在离开的时候,米兰达只是朝我们露了个笑脸,“两位请走好。”
“谢谢,夫人!”我说。
回去之后,我不断对米兰达、弗朗索瓦、凯瑟琳三者的关系加以分析,但始终没有找到真实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