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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很厉害么?”沈青杨扛着菜勺子站在门口,回头看看还愣在厅堂里面的馨儿疑惑地问道。
馨儿没有说话,眼中透出一股难以捉摸的意味。白家!曾经听过就餐的那些人杂七杂八地说过一些,都道这个世家大族在中海有些底蕴,但还没有听过他们有什么产业。
没有产业的大家族,在中海世家里面绝无仅有!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凡社会地位尊贵的世家仰仗的有两样东西:一个是产业,另一个便是人脉!
都说有钱就是爷,但在真正大家士族的眼里,“钱”不过是一般等价物而已。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来的,比如瑞士银行的钻石vip地位,比如北非部落首领的座上宾,比如美国总统的空军一号的座位……
这张“白氏金卡”也一样,用钱买不来!沈青杨把卡胡乱地放在怀里,眼睛盯着白雪的劳斯莱斯消失在大街的尽头,头有些发胀。
“哥……我不认识她们!”馨儿惊惧地走到门前,眼前这个男人的确太神秘,才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竟然给“易水斋”带来如此多的“麻烦”!当然这种“麻烦”是爹一辈子也惹不上来的。
沈青杨心里一暖,转身进屋,怜爱地看了一眼馨儿姑娘,嘴角抽搐了一下。人生的幸福往往就在一瞬间,无论你怎么想和一个人相依永远,都有不少的磕绊,幸福感会逐渐流失,知道陌生的那一天。
一声轻柔的呼唤,在沈青杨的心底流出的便是幸福!他对馨儿姑娘这个称呼感到极为受用,虽然看着这个极品美女而也有一种冲动!
“你不知道中海的白家?”沈青杨苦笑一下,像馨儿这样的大家闺秀怎可能了解这么复杂的社会呢?沈青杨缓步走到桌子前,看着大海碗里焦糊的“沸腾水煮鱼”,不禁冷笑一下。
这道菜是陈晨最爱吃的,在营地没有餐馆这样的条件,做鱼都是直接仍在锅里煮,然后放点辛辣调料的,味道还不错。
“你是谁?”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用看就知道是哑伯!
“你好了?”沈青杨冷然地问道。
哑伯扶着门框叹息一声,没有说话,而是蹒跚着从内室走出来,伏在沈青杨前面的桌子上,浑浊的老眼看着沈青杨。
“嘿嘿!我可以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你不是中风了么?这么快就好了?!”沈青杨的脸变得难看起来,哑伯方才的确是口眼歪斜,中风的症状。而现在看来好端端的,只不过是精神有些萎靡罢了,估计是自己方才打通他颈脖的穴道所致。
“这是不得已的事!”哑伯沙哑着喝了一口茶水:“丫头,班吉还没有回来?”
经哑伯一提醒,馨儿才又惊慌起来:“嗯,都一个多小时了,弟弟从来不乱跑的!爹让我好生看管他,这……怎么办啊?”馨儿带着哭腔,绝望吞噬者这个懦弱的少女。
“他不会回来了!”哑伯古怪地看着沈青杨:“你也要走!”
一句话吓倒两个人,一个是馨儿,另一个却是哑伯!哑伯不由自主地滑到桌子底下,呻吟着苦笑起来。
沈青杨淡然地看着这个奇怪的老家伙,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谁不再回来了?我为什么要走?”
“班吉!”哑伯被沈青杨从桌子底下拉出来,按在椅子上,老家伙喘着粗气,显然是病得不清。
“馨儿,那个小男孩是什么时候到的易水斋?”
“前日!”馨儿脸色苍白地看着哑伯:“爹从小四街领回来的,说是以后能支撑门面,认作干儿子!”
“哧!”沈青杨冷笑一声,原来那个班吉是馨儿他爹领回来的野孩子。混乱的世界,这样的孩子有很多,没有几个能遇到易水斋老板这样的好心人。同样道理,人的好心未必能得到好报!
“哥,笑什么?”馨儿羞红了脸看了一眼沈青杨,这个年轻人虽然很沉稳,但缺乏一点爱心!
“怕是你爹中了别人的圈套!”
哑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沈青杨的观点,但馨儿明显不同意他们的看法,依旧抹着清泪:“我怎么向爹交代啊?”
沈青杨扛着菜勺子,把“暂停营业”的牌子重新立在门口:“恐怕暂时真的不能营业了!”
馨儿的小脸一紧,呼出一口香气来,这个胖厨子比较奇怪,营业接客是他,闭门谢客也是他!
“馨儿姑娘,我要办正经事了!”沈青杨的脸色肃然起来,坐在哑伯的对面露出一抹冷傲的神情:“现在该是你全盘说出的时候了吧?”
哑伯的手中攥着翡翠卡苦笑难挡:“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钱再多也得有命花!”
“你说的对,我应该把所知道的都告诉你,否则我死了也是白死!”
“嘿嘿!你暂时死不了!”
“……”
馨儿收拾干净两桌饭菜,沏了一壶上好的福建红茶端过来,为两人斟满。
“答应我一个条件!”哑伯盯着沈青杨说道。
呵呵!这老家伙跟别人处关系都是要先提自己的条件么?沈青杨最厌烦这种事情,在“勇士”佣兵团,没有人直接跟他提条件,脑袋保住了再提!
“我没兴趣也没有义务答应你!”沈青杨淡然地喝了一口茶:“你可以不说,我可以去找天地通……”
“你不能找他!”哑伯惊也似的喊道。
“为什么?”
“没有原因!你想知道偷天在哪?”
沈青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找到“偷天”要回绿本,然后去办正经事。不过现在最大的疑惑不止这一件,还有方才的白小姐!
“偷天在小四街,这个是你说的,而且我昨夜也是在那里被盗的,我早晚要把他揪出来!”沈青杨冷笑着,手中的打火机“咔咔”作响,眼中露出不可捉摸的神色来。
“呵呵!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偷天是那么容易找的么?”哑伯沉稳了许多。
“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沈青杨揉着太阳穴,好几年没有人跟他这么磨叽了,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