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外韩岳对香绵问道“玉儿为什麽要和离,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姨娘说不愿意过拈酸吃醋的生活。”香绵低声说道“说将军不过图个新鲜而已。”
…姨娘是怎样的女人,说穿了就是生子的机器炫耀的话题,价值甚至连幅字画都不如。
…女子并非只能依附男子生存,若不能真心真意相待独身也是逍遥自在的。
韩岳沉思良久总算明白,她这是在吃醋吧,想通了心情顿时轻松。
坐回她面前看着撇着头生闷气的人有些失笑,平日大而化之的她不想竟会是个大醋桶。
“玉儿,你若是不喜欢府里有其他女人,那我让她们去别院不要在你面前碍眼。”
一股无名怒火瞬间直冲脑门,洪玉咬紧牙根死命压下想甩巴掌的冲动,眼前的人深情款款着实可笑之至,这麽一想她还真笑了起来。
“定远将军你真是好样,女人看上眼就纳进府里不想要就打发出府,她们陪了你多年把人生最美好的青春虚度在你身上,最後却让你为了别的女人一句话像丢破烂似的丢出去。”
“她们是人不是玩具,她们是会痛会伤心有感觉的人。”
“今天你为了讨我欢心可以不要她们,以後再遇到让你心动的女人不就换我被扫地出门。”
“大将军你真是够心狠手辣。”她冷哼声侧过脸去。
“你胡说什麽东西,玉儿别胡闹了。”这样的态度是个男人都受不住,他沉着脸。
“谁跟你胡闹,我不想再跟你浪费时间浪费光阴,只要你放手我会感谢你的。”她说道。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人你的身子都是我的。”韩岳拽着她吼道“没有交待清楚那儿也不能去。”
“交待什麽?是要我交待身子是吗?”洪玉看着他那态度笑了“这有何难。”
身为妾的责任侍候男人享受的权利罢了,她不是失了身就要羞愧悬梁自尽的古人,片刻时间就闭上眼当被狗咬了。
反手拉着他往房间走,这个举动和突然的一笑让韩岳不安甩开她的手问道“你要做什麽?”
“怕了。”她挑挑眉头回身往屋里走“我在房间等你。”
韩岳在外探头,只见她坐在床榻上垂着眼,神情冷冽是从没见过的,踌躇好一会咬牙走进去。
才踏进房门洪玉就起身把房门关上,他心里越发没底发毛。
“玉儿你这是做什麽。”
“把阮红玉欠你的债还清。”她说道开始一件件解下身上衣物。
她的神情很怪异,小脸冷冰冰没有丁点表情,韩岳反倒退了几步感觉全身发冷,怎麽觉得有股决裂的感受。
眼前女子身上已经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亳不犹豫抬手去解身後的带子。
像把利刃刺进心窝痛的他身子一缩,转过身背对着她不敢看。
闭了闭眼,他抬脚走出房门。
走出晚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