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一起吃早餐。”不待他回答洪玉往小厨房去,大清早这麽突兀的堵在房门口实在让人无语,只得先离开活络下思绪再说。
熬了粥煮了几道小菜脑子仍空空,转身看到韩岳伫立在门口伸手端走她手中的餐盘往主屋去。
“另一份是你们和金铭金宸的。”她交待不安站在门外的香草。
早餐就在这种既安静又诡异的气氛下结束,二个人没说话耳房的三个人不敢吭声不敢进来。
“奴婢给将军请安。”香绵柱着木棍身後猫着三个身影一起走进来。
“你起来做什麽。”洪玉起身走向她,想当然耳铁定是那几个垂头顺目出的主意“快回去躺着。”
“将军是不是要带姨娘去见老太君。”香绵向韩岳福身“这事跟姨娘无关奴婢要去作证。”
昨夜洪玉回来已将所有的事说给她们俩人听,所以她认为将军一早来定是为了此事。
韩岳满脑子都是金铭说的话,压根忘了昨夜就是为这事而来。现在看到玉儿的态度心知她很在意,若不能解释清楚…他无法想像之後会是如何。
“祖母她们应该都在松柏院了。”韩岳说道心里忐忑着。
松柏院的厅堂里只有几个主子在连贴身侍候的都没留,全看着荷包内的东西蹙紧眉头。
老太君自昨夜就黑着脸。这对她来说是奇耻大辱,为此她气的一夜未阖眼。
“将军和六姨娘来了。”丫头禀告完退出去,韩岳洪玉香绵身後大门紧紧关上。
“出去,是谁让丫头进来的。”老太君绷了一夜的情绪爆了出来。搥的椅子把手砰砰响。
“祖母息怒,昨晚香绵有听到和看到不寻常的情形所以孙儿让她来说明。”韩岳说道。
洪玉和香绵对众人见礼後,香绵便把所有的状况及时间点都说清楚。
“那你看到的是这只荷包吗?”老夫人把荷包拿起来问道。
“事发突然奴婢只看到形状不敢确认。”香绵说道“奴婢就是想去查看才会被蛇咬了。”
“所以你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麽。”老夫人再问。
“当时不知道。”香绵垂下眼“昨夜才知是写了姨娘生辰的布偶和一枝簪子。”
这穿过布偶身子的簪子还是老太爷赠给老太君珍爱之物,众人心中腹腓不敢说出口。
被诅咒的是六姨娘,而老太君向来不喜六姨娘,老人家是有苦难言憋的难受。
“难道你们相信是我让人做这缺德事。”她忿忿的说道。
“我相信不是老太君做的。”洪玉身子正直双目烱然“老太君虽然不喜欢我,可是不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话一出众人瞪大眼看她,老太君更是呆怔住,只有韩岳松了口气,看洪玉的眼神更加温柔。
“你凭什麽相信。”老太君涨红了脸说道。这表情看在洪玉眼里更加确定自己没猜错。老人家不怕做坏事被人知晓。只会疙应心思被人抓的正着。
洪玉环视众人缓缓说道“自我进门老太君明摆着不喜欢我,三番二次直接表明要赶我出府,可见老太君并非口蜜腹剑之人。尤其荷包里的东西意义非凡。”
“老太君绝不会做出伤害定远将军名头之事。”她直视老太君的眼眸清冽纯亮。
“阮氏。”老太君的表情有着被人理解的感动。
“老太君不用太感动。”洪玉认真说道“我也同老太君不喜欢我一般同样不喜欢您。”
在满脸错愕中,齐氏没能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老人家哼声撇着头不理会,厅堂里的气氛反倒是轻松多了。
“那这个…”老夫人拿着布偶不知该如何说,在这个迷信鬼神的时代,写着自身生辰八字又被穿身刺过,可是大大的不吉利,想必无人可以释怀不在乎的。
偏洪玉就是这少之又少的一人,她的心思没摆在布偶上头。
“将军要好好澈查府里到底隐藏多少密探,晚风轩被锁湘伶放蛇跟这个布偶和成一气绝非偶然,香绵若死我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去找寍谅老侯爷作主。”洪玉说道。
後面的话想也知道,若由外人搜出这只放着布偶的荷包,不仅老太君的名声被毁将军府也会被议论,到时候言官们的奏折如雪片。
藏镜人没料到的是香绵会看到荷包丢进後院,洪玉会翻墙出去,第一时间将能引起轩然大波的证物捏在手中。
“母亲身边就只有几个贴身的…”老夫人说道。
“眼下什麽都不能做,把荷包放回原处,晚风轩照样上锁,守株待兔。”韩岳说道。
他的想法倒与洪玉相同,可见他这个将军肚里有墨水脑里有计策,不是个草包。
计策既定众人便如从无此事发生过一般态度,静待撑不住的贼人自行现身。
“我让人把湘伶秀伶绑在柴房柱子上,嘴里塞了布巾不让她们自尽,由你决定要怎麽处置。”步出松柏院韩岳说道。
没想到他竟然会把决定权交给她,洪玉看了他片刻又望向满脸不忍香绵说道。
“蓄意杀人者唯一死刑。”
她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也不是吃斋念佛的善人,无路可退时只得赶尽杀绝。
韩岳只想了想便明白她的用词转头交待金铭。
“当众宣布湘伶秀伶的所作所为,让府里所有下人全到现场观看。”
“活活打死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