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已发话奴婢只得遵从,就算担忧又能如何,她们只好依言分别做事,待香绵送茶进来後便揪着心离开。
洪玉平心顺气注了二杯茶水,再将茶杯放在互对位子上。
韩岳冷着脸站在门边看着她的举动,始终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
“将军请坐。”洪玉走到门边,双手一送请他入屋。
一男一女一外一内站着,气氛诡异让人胆颤心惊,四个奴才奴婢立在庭院望着,大气都不敢喘。
韩岳瞧她足足有二分钟之久才进屋在主位坐下,洪玉反身将房门掩上,坐在对面看着他。
她冷静的态度突然让他有些慌乱,他害怕会听到无法挽回的真心话,原本满腹怒火已经消逝,一开口才发现喉咙乾涩发痛。
“你为何不能接受我的心意。”踌蹴许久还是问了,他想知道她倒底在想什麽。
“一夫一妻方成家庭,夫有夫职,妻有妻责。各司其职相互扶持。”洪玉看着他面容严肃“而姨娘在家中算什麽。”
他满眼困惑不是很明白这话的含意,可他强烈感觉到玉儿是很认真的。
“是我的女人。”沉思许久後回给她一个标准答案。
“除了是你的女人还算什麽。”洪玉再问。
韩岳这下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专注看着她的双眸不说话。
“活着的时候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孩子不能叫娘亲、死的时候不进祖坟。能得一口薄棺入土便算完善,这就是姨娘。”洪玉与他目光对视“别庄十年亳无尊严受人鄙视。我不愿成为内宅众多女人中的一员,不要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这个将妻妾视为身份地位像徵的社会,视女人为繁衍子嗣工具的世道,男人可能终其一生也不懂得爱的真谛。
“我不会让你再受人鄙视,我会疼惜你的。”他有些听明白她的意思急声说道“你相信我。”
洪玉叹口气知道他还是没听懂,横过桌面握住他的手缓缓念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玉儿。”韩岳浑身一震反手握住她,眼中闪出异样光芒,这是接受他的意思了吧。
“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韩岳,你做的到吗。”洪玉又再念道。
凭一个小妾竟要求男人一生一世独一人,是多麽狂妄不知羞。
可韩岳看着她不知道为什麽起不了这个念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做的到吗。
这是在要一句承诺。
偏偏这承诺他愿意做却做不到。
舍弃其他妾室不难,可芸娘是皇上赐婚。
韩岳顿时觉得掌中的手烫的他握不住也不敢握。
见他像沾到什麽污秽般快速放开双手,洪玉心中隐隐一痛脸上却是涌上笑容。
再明白不过的表示了。
她缓缓收回手,瞬间又被紧紧握住。
韩岳心里莫名恐慌。他有种感觉今天要不握住就将永远失去她了。
之前失去程蓁儿时只是心底感到遗憾,从不曾像如今这般害怕,打从心底涌起一股战栗。
“玉儿,我现在不能给你承诺。”韩岳紧紧抓住她的手“给我时间,你给我点时间,但求一心人我会做到。”
给你时间又怎能做到一心人,那可是皇上赐婚的妻子,她很想狠心揭开这层面纱,只是看到他脸上那个迫切的眼光,口中的话转了又转还是吞下肚。
你何必这麽勉强,洪玉闭上眼躲开那道扎到心尖上的渴望,不由得在心里叹气。
还没回过神时只感到手上骤紧,手骨传来阵阵刺痛,韩岳惊喜交加的语调在耳边颤抖。
“玉儿,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
什麽?她茫然的睁开眼,韩岳嘴角都快裂在耳根後去了。
细想後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她竟是点头应允了。
“我等你。”罢了何苦自我为难,就让自己放纵一回,自私自利一回吧。
放松下来的韩岳,才感觉得到不过片刻时间,他的背後竟已是汗淋淋一片,心跳如鼓。
这段日子不时会想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玉儿不是个温柔婉约的女子,她会心狠手辣的打昏他,会不留情面对他过肩摔,会不假思索气的他七窍生烟,会不以夫为天对他怒目顶嘴,会聪*黠为他出谋划策,会坚定不移与他同进退,会亳不保留为他付出。
想起玉儿心里就阵阵酥麻,即便被她气的怒发冲冠後脸上还不自觉会浮现笑容,他知道对玉儿不仅仅只是喜欢的喜欢。
欲执玉儿之手,与玉儿偕老,白首不相离。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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