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商量商量。”洪康也知道事态严重,他们根本没有多余时间可以耽搁“小萱等不了的。”
“娘亲是等不了许久。”洪玉回头看看棺木中的母亲,舅舅及父亲对娘的安葬地有争执,要是不快些解决,娘要如何能入土为安,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玉儿你赞成让你娘回锦南城吗。”蒋氏轻声问道“舅母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赞成。”洪玉发现蒋氏这话一出,二个舅舅全都神情认真看着她“我相信娘也会赞成。”
洪玉会这麽肯定,是因为当初提出离开尚书府时,她在母亲的眼光里没有看到一丝一毫对尚书府的留恋,没有对阮祥的不舍。
当初不懂为什麽,今天看到这个父亲她懂了,无怪乎会遗弃亲生女儿十年不闻不问,而这样的丈夫对所有身为母亲的女人来说,是最深沉的痛楚和寒心了。
“你也能赞成舅舅就放心了。”洪康呼出口气“舅舅要先回院子里商量怎麽最迟在後天早上带你母亲上路。”
“为什麽要这麽赶,後天就要带娘离开。”洪玉顿时眼眶一红,来到棺木旁瞧着母亲说道“不能晚些时日走吗。”
“玉儿,扶棺回锦南城路途遥远,好让你母亲早日安歇。”洪俊也走到棺木旁“以後来锦南城看你母亲。”
“我想在这里陪娘说说话,舅舅们还有事要商议,甥女就不陪着了。”洪玉对他们说道。
待他们走後,洪玉让其他丫头退下,仅留孙妈妈陪着她,与香绵香草为母亲烧纸钱。
“小姐,奴婢想去买些包子祭拜夫人。”香草红着眼说起缘由“那年奴婢在街头做乞儿,因为人小足足二天抢不到食物饿的手脚发软,後来求到夫人面前,夫人心善让孙妈妈买包子给奴婢吃,那是奴婢这辈子吃到最好吃的食物了。”
“原来是这样。”洪玉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老爱吃包子。”
“就算之後夫人收留,尚书府的饭菜虽然香,奴婢还是觉得那天的包子最好吃。”香草用力点头,说着又大声哭了起来“还有夫人看着奴婢那种疼惜的眼光,夫人,香草好想您。”
“香草这麽一说老奴想起来了,香草那时候就丁点大瘦的跟只猴一样。”孙妈妈也是笑哭张脸“夫人就是这样好心肠的人。”
“夫人对奴婢和香草实在好,知道奴婢想读书识字,就手把手的教奴婢。”香绵边哭边说道“连奴婢的娘亲从来都没对奴婢这麽用心。”
几个人唠唠叨叨说起往事,都是哭一阵笑一阵,满心的感激和怀念充塞在心头。
洪玉含笑听她们说着母亲的好,心里尽是欢欣和甜蜜。
这时门口出现男子,就站在门边没有入内,对着洪玉行礼问安。
“小姐,奴才是府里的管家,舅老爷请您过去一趟。”阮府管家躬身说道。
“可有说是什麽事。”洪玉回首询问,这里还有孙妈妈在倒不怕有人随意唬弄她。
“请小姐见谅,舅老爷没和奴才说有什麽事,只让奴才过来相请。”管家恭谨回道。
洪玉跟孙妈妈说她去去就回後,便带香绵香草跟着管家安排的丫头往客院走去,沿路的下人无一不恭谨对她行礼问声小姐好。
来到客院大门外,见柳亦飞与几名侍卫分散在四周守卫,见到她亲自相迎让带路丫头离开。
进去厅堂洪家人都望过来,见到她略为有些惊讶。
“玉儿不是要陪母亲说说话,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洪康问道。
“管家说舅舅唤我过来。”洪玉蹙眉说道,见他们满脸惊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难道是特意要将我骗离开灵堂。
正当他们面面相覻狐疑不解时,柳亦飞突然要求进来禀报。
“启禀老爷,阮尚书方才派人将孙妈妈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