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玉在心中思量,她和丫头们不会骑马,二名护卫加上侯府侍卫正好三男三女。
“只要三匹马即可,还要劳烦侍卫带我的丫头一程。”洪玉说完见他面色古怪不禁问道“侯爷若有难处请直说。”
“洪姑娘要和侍卫共骑一骑?”寍姜想他身为长辈是该提点几句才是“男女授受不亲,洪姑娘已嫁为人妇更该避嫌以免沾惹闲言闲语。”
“侯爷教训的是,不过我有急事要立即找到老侯爷,这男女大防顾不得了。”洪玉才惊觉自己忽略了何事,这个时代男女共骑对女子闺誉是有大碍,她想了想问道“或者侯府里有年纪较小身形瘦弱的男装可借用。”
寍姜唤管家前来处理,让仆妇丫头们侍候她们更衣梳头,一刻钟後三匹共乘的马朝城门外奔去。
骑马的效率非马车能评比,不到二刻钟熟悉的别庄身影在眼前出现,门前守卫也迎上前来。
“速速禀告老侯爷,洪玉姑娘求见。”带他们前来的侍卫说道,就见有人跑进屋内。
“洪玉,你怎麽来了。”没多久寍煌小跑出来,瞧见是她高与面容瞬间僵住“才几天不见你怎麽变成这个鬼样子。”
马背上急行晃的身体本就发虚的洪玉脸色更白了几分,在葛文洋搀扶下马方落地,她头一昏腿一软就往地上栽,幸好葛文洋还没有完全松手撑住,否则肯定会跌的鼻青脸肿。
“小姐。”香绵香草大惊跑过来扶着,忙帮她搧风顺气。
寍煌快步过来脸色很难看。抓着丫头问道“香绵,发生什麽事,你家小姐怎麽变成这样。”
“小姐的娘亲前天夜里没了。”香绵说着又红了眼“小姐当天听到消息就哭昏过去还生病发高烧,昨天整夜在哭根本没休息也没有进食,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叫厨子熬锅燕窝粥送到厅堂。”寍煌回头吩咐小厮 “要熬浓稠点。”
“寍煌我有急事要见爷爷,你快带我去。”洪玉一缓过劲头便说道,此时她心心念念只有这些,其他的都不重要。
“太爷爷就在别庄跑不掉的,你等会要先吃点东西,否则我不让你见太爷爷。”寍煌嘟喃道。
“好。我保证等会就把那锅燕窝粥全吃光光。”感受到他的关心。洪玉心下一暖服软低头“我说话算话。说到做到。”
“这还差不多像个人话。”寍煌这才满意,吩咐香绵香草好好扶着她走进别庄里。
老侯爷已经坐在厅堂里等着,现到她那脸色不比寍煌好看,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丫头你怎麽回事。是不是韩岳那小子欺负你了。”老侯爷问道。
寍煌已上前几步在他耳朵边喃咕,就见老人家面上惊讶、了然、心疼、不喜诸多表情不断变化。
“你娘年纪轻轻就走,会难过不舍是常理,可也不能死命折腾自己身子。”老侯爷柔声劝道“把自己照顾好才是对你娘的回报。”
“爷爷放心,您的话我会遵从。”洪玉态度恭谨说道,老人家的关爱她用心感受“只要我想完成母亲的遗愿,需要爷爷您的身份地位帮把手。”
老侯爷以眼神示意,洪玉上前将洪康给予的文书抄本呈上,之後退到一旁静待。
“你要让你娘回锦南安葬。不入阮家祠堂。”老侯爷看着文书傻眼,出嫁之女不入夫家祠堂先不论是否合礼法,那娘家兄弟又会如何想。
“爷爷若是顾虑我的舅舅们,这文书抄本就是舅舅给的,也是娘的愿望。”洪玉瞧老候爷犹豫的表情便明白。把文书的来处直接道明。
“喔,你母亲的兄弟都同意把人接回家。”果然,听见洪玉的说明,老侯爷眉头松了松“可你娘好歹是尚书夫人,为什麽执意要离开夫家,连妻舅都上京城来了。”
老侯爷的疑惑合情全理,既然要请他帮忙洪玉本就没打算隐暪,只有了解真相缘由,才能让对方帮的心安理得亳无负担。
“香绵香草你们去外面守着。”洪玉将自己的丫头支走,老侯爷也摆手让下人退出去,厅堂只有老侯爷、寍煌及洪玉三人。
她用了近一个时辰将阮红玉被送到别庄生活、与阮夫人在观音寺相见她摆明想离开尚书府的态度、阮夫人被诊出中毒性命垂危、阮祥执意要孙妈妈陪葬、以及要有第三公正人认同文书才让母亲回乡安葬等等,简明厄要的敍述出来。
“爷爷您瞧,这就是母亲留给我的蓝玉髓镯子。”洪玉把镯子递给老侯爷,引导他触摸镯子内圈的刻字,及她对这字的理解。
这中间厨子已将燕窝粥熬好,由香绵侍候洪玉在耳房吃粥,等待老侯爷将所有故事消化完。
“小姐,您觉得老侯爷会不会帮忙。”香绵心神不宁的注意着厅堂动静,心里没底人就焦躁不安,拒绝接受坏消息可又担心坏结果。
“尽人事听天命。”把所有能说的该说的,能做的该做的都运用了,就只能静待结果了。
待洪玉吃到第三小碗燕窝粥,寍煌出现在耳房门口,香绵将吃食端出厅堂去守门,洪玉随着寍煌回到厅堂。
老侯爷看着她神态严肃。
“丫头,明天爷爷上尚书府去做公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