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看了眼睫毛儿一个劲打颤的小家伙,暗暗失笑,也跟着打起了呼噜,关心则乱,以至于他都有些乱了分寸,心病还须心药医,连小豆子都知道的道理自己不该不懂,就让他们自己好好解决吧!
林木回來的时候,天已经放亮,被一夜寒气笼罩的他周身却是一片祥和,谈不上开心不开心,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心结已经解开,就好比紧紧勒住的绳子一瞬间被放松了,剩下的只有适应,适应沒有勒绳的正常生活。
从晚上到早上,再到现在,向阳憋了一天,总算把好奇给问出來了。林木虽嫌弃他多事,却沒想过隐瞒什么,只是话语间不知该如何从头说起,唯有道一句:“当年的事,不是一句对错就能解释得了,老头子说了很多,我想,还是等无机居这边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林木低头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小豆子:众人皆以为他是被无故牵连的那位,可又有谁知道,离开对他來说,反而是一种救赎,而最无辜的其实是这个从小沒有爹娘只有自己这么个半路爹爹的小家伙呢!
“……”问了跟沒问一个样,吃瘪的向阳甩甩手,沒有注意到林木的怅然,独自嘀咕道,“啧啧,一时半会的都说不清,这是有多复杂的案情啊!要我猜,肯定是当年无机老头身上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恨离愁,才搞得这般别扭且纠结的性子,而后又教出你们这般性子独特的徒弟。”
被夸奖的林木哑然:真不知是向阳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居然连这种毫无根据的话都能说出口,可是,事情的真相……
福伯斜着眼睛瞄了一眼将药水当茶水喝的某人,忍不住开口调侃道:“开心了?说清楚了?连药都喝得这么开心!”
“呵呵!”无机呵呵两声,沒搭话,好心情却是挡都挡不住的,“对了,石城的事究竟怎么回事?还有,十六那小鬼还在外头跪着,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沒事,沒事,就让你发发师威,震慑下底下的人儿吧!十六那头也不用担心,就当是一次考验吧!”福伯说得很是淡定,“人么,总是要长大的,难得有机会就让他们锻炼下,也好看看造化。”
关于石城一事,无机有点小冤枉,十六口口声声喊着,什么石城是无辜什么六师兄不是故意的,事实上他更无辜,他连到底发生了何事都不知道,完完全全是被蒙在鼓里的,不过基于福伯的叮嘱,黑锅什么的,多背几个也无妨。
石城的的确确是被关起來,不过不是无机关的,而是被方北藏在山洞最里头的一个小隔间。中间石城有清醒过來,方北原先想从他的嘴里套出些花样來,结果那人倔得跟头驴子似的,打死都不开口。若不是穴位被封,身体动弹不得,肯定会大干一场。
石城一直反抗,最后还是向阳凉凉地说了一句:“说不说对我们來说根本就无所谓,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去偏院偷无机老人家宝贝的!哎!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出了个这么大的叛徒,估计无机老人现在肯定后悔死了,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