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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空气清新得似乎只要一呼吸就能直达肺部，空气中混合着浓烈的水气和青草泥土的清香，放眼望去，似乎连原本灰色的天空都变得澄澈了几分。

露水挂在青草尖上欲落未落，最后终于颤抖着滴落到泥土里倏然消失不见，远处有多处低洼地蓄满了雨水，映着周围成片的绿草地，像是一面面翠色的美人镜。

秦冀经过一夜修炼走到外面舒展筋骨，被侵入周身微凉的风一激，顿时觉得自己更加清醒，再往远处的景象一望，止住了舒展身体的动作，昨晚的繁复心绪在这样的景象里渐渐沉淀下去。

虽然路有些不好走，但是因为在这个地方已经逗留了不短的时间，秦冀决定还是按原计划离开，再在这里待下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啊，秦冀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文浅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里还氤氲着水汽，手上拿着洗漱用具摇摇晃晃地向他走过来。

“睡不着，就先起来了。”

秦冀理了理文浅洛翘起的几缕发丝，眼里的情绪多了一些。

“没事，我自己会弄。”

文浅洛因为外面的凉风已经清醒了不少，她随意拨拉两下自己的头发，把秦冀刚刚帮她捋平的发丝又弄乱了几分。

“好。”

秦冀脸上的笑意深了许多，文浅洛完全能看清他眼里的宠溺和无奈。

她低下头不再看秦冀，赶紧用清水往脸上扑了两下，只是稍短的发遮不住微红的耳尖，让秦冀看了个正着。

这么会讨女孩子欢心，秦冀以前一定有好多‘红颜知己’，文浅洛愤愤地拧着毛巾，似乎那就是秦冀含满笑意的脸，只是她却忘了自己当初刚看到秦冀的时候还说过他这样的人没人敢做他的女朋友来着。

“喂，那个，你以前是不是交往过很多女朋友啊？”

文浅洛用手肘碰碰身边的秦冀，刚洗过脸的她有几缕发丝贴到脸上，只是不显狼狈，倒是清丽了许多。

“怎么会问这个？”

秦冀没有正面回答文浅洛，他不知道自己哪些地方做得不好，让文浅洛这么没有安全感，以至于要他挖掘都已经有些忘却的往事。

“就是，就是想问一下，哪有什么为什么，不想说就算了。”

看吧，肯定是有好多，所以都不敢跟她坦白，文浅洛嘟起脸，把拧干的毛巾往秦冀怀里一塞，背过身就要走。

“好吧，既然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

秦冀拉住文浅洛甩在后面的胳膊，语气里流露出几分无奈。

“其实说起来你应该是我第一个真正交往的女孩。”

嗯？文浅洛紧张地抓住自己的衣角，瞳孔微张，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幻听了。

“小时候有个邻居家的小女孩很喜欢和羽笙玩，因为她长得可爱，我也不讨厌她。”

秦冀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语调极轻，他的眼睛望向前方，没有具体的目标，不过想来他回想起来的定然是十分美好的景象。

文浅洛忽然就后悔起来，反正现在秦冀也回不到过去，她却偏偏让他想起以前的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别扭地刺到：“所以你就喜欢上人家了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多好。”

“那倒也没有，只是经常在一起玩罢了。”

秦冀轻笑，显然文浅洛丝毫不带掩饰的醋意让他心情变得很好。

“后来呢？”

文浅洛追问，秦冀不可能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虽然他说那个时候他不喜欢那个女孩，但是不代表之后他不会喜欢上人家。

“后来直到我们又上了同一所大学，她单身，我也单身，就在一起了。”

果然，文浅洛垂下脑袋，明明已经是过去的事，但是文浅洛就是觉得自己胸口堵得慌。

“你不是说我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女友吗？你骗人。”

她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戳着秦冀的胳膊，露出控诉的表情，她也就是下意识地反驳了一下秦冀，毕竟她不可能参与他的过去，也更加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