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酷刑黎锦每日要来三糟,据说是医生祖传药方,草药捣烂了敷在伤处,拿纱布缠着等半小时,每日三次,脱臼三天就好。只是滋味太难受,又烫又疼,活像被烙铁翻来覆去烙似的。
黎锦第一天敷药的时候疼得浑身是汗,紧紧抓着李奕衡的手叫都叫不出。那之后,每当他疼得死去活来,李奕衡的手臂必定牢牢固固在他身侧,好像他抱得紧些,黎锦就不痛了一样。
趁着医生低头挑弄药膏,黎锦抓紧时间探听内幕:“李奕衡,你知道星声代要请第五位评委吗?”
李奕衡很少关注娱乐八卦,即便当年自己仍是柯远,偶尔跟他提起,他也一脸茫然,此刻却反应迅速,答道:“知道。”
有谱!黎锦乘胜追击:“你怎么知道的?”
“报纸上写的,”李奕衡努努下巴,“你盯了十来分钟,我再看不到不成了瞎子?”
黎锦一口唾沫噎在嗓子眼里,决定放弃跟这人兜圈子,直截了当:“李奕衡,你实话实说,那第五位评委是不是你?”
那一刻,黎锦分明在李奕衡的目光中发现了一丝错愕。
接着,他就宠溺地笑开了。
“胡思乱想。”
这算承认还是没承认?
黎锦刚要追问,记忆中的疼痛陡然杀到。
接下来,他再也问不出任何话了。
每次敷药后,黎锦都会疼出一身冷汗,连意识都昏昏沉沉。李奕衡尽职尽责,不嫌他臭,亲自抱他去浴室洗澡。黎锦右脚踝不能沾水,只能高高地翘在浴盆边上,如此一来,十分撩人。李奕衡虽然被黎锦夸过是正人君子,但好歹是个生理正常的成熟男人,经常洗着洗着就擦枪走火。本来只想偷个吻,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姿势都变换了无数个,正人君子?早抛到爪哇国了。
晚上做完运动,两人相拥着睡,手搭着手脚搭着脚,李奕衡还记得给他受伤的脚踝裹一条毛巾保暖。黎锦迷迷糊糊的时候察觉有人撩动自己额发,吻自己额头,便摸索着抬起头,叫那人亲在自己唇上。
他觉得自己特别奇怪,明明之前那人刚刚作势欲吻,自己就恨不得像兔子似的蹦开,怎么现在竟会如此配合,甚至——
还有点享受了。
睡过去前,他迷迷糊糊地想,饱暖思淫欲,古人诚不我欺。
这猪一样的日子过了三天,总决赛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