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掉电话,起身过去给邹容开窗。
邹容翻身进屋。
“傅哥。”他叫了一声。
傅新好却牢牢盯着他的刀。
邹容手中妖刀没有藏起来。
妖布沾染了刀身荧光,现在缠绕着周身,散着荧光四处飘荡。一人长的大刀让邹容轻松地拿在手里,雨水沿着邹容的衣袖流到手腕,到了指尖,接着在刀柄上徘徊许久,顺着刀刃到了刀尖,汇成水珠,啪嗒一声滴在地毯上。
邹容看着他,不语。
傅新好抬头:“渡边派人拦你了?”
“在我家楼下。”
邹容手腕一震,妖布回绕到刀身。
“他带了忍者。”邹容说。
眼看妖刀的消失,傅新好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我以前见过这把刀,在东京的房子里。”
邹容惊讶地看向他。
傅新好在他之前就看到刀了?这太不正常了!
“有一天发现二楼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扇门,”傅新好说,“我打开门看到过它,但是没有进去。”
“为什么?”邹容问。
傅新好直白的解释:“我不喜欢这把刀,很厌恶。”
他到隔壁房间给邹容拿了套干净衣服。
松开妖刀的手,邹容当着他的面换上衣服,妖刀晃了晃,荧光暗下。
“元旦前几天我发现走廊尽头的门不见了,猜到是你拿了,”傅新好接着说,“元旦的时候日本神社,我又从你手上看到了这把刀,虽然只是一闪而逝。”
“野藤在那儿想抓我。”邹容说。
傅新好点头:“我知道。渡边监视你也是为了这个。”
听到这里,邹容勾勾嘴角,低头继续穿衣服。
“要不是因为这把刀原本就是中国的,我都想把刀扔了,免得惹麻烦。”他哼笑。
傅新好侧头。
他看不到妖刀,却能准确捕捉到妖刀的位置,他朝妖刀的方向看了看。
“放着这把刀的那栋房子原本是日本一个没落贵族后裔的家宅,后来被我买了。在此之前山口组曾多次想得到房产权。”傅新好给邹容说。
“那个贵族不给他?”
“祖训不允许,那个贵族的祖先是徐福。”
邹容看向傅新好。
“徐福?”他问。
“嗯,”男人说,“徐福死前留下遗嘱,除了本族人,不允许将那片地交给日本人,因此盖在那片地上的房子也不能卖出去。”
邹容了解的点头。
他想到那天被傅新好送回家时给他提示的那句话。
“那栋房子关于妖刀的传闻是什么?”
傅新好说:“房子里有妖怪看管着织田信长梦寐以求的神刀。”
“徐福的后人曾经向织田信长效力,年幼的织田信长就做过关于妖刀的梦境,后来在后人的投效下想得到这把刀,但是当时搜遍整栋房子都没能找到刀的踪影,最后随着织田信长的死亡无疾而终。这件事只有搜查这把刀的人知道,想必渡边芳则就是这些人的后人。”
邹容套好最后一件衣服,弓腰从地上拿起刀。
他扭了扭脖子,脖子被他虐待的嘎吱嘎吱作响。
“我要去一趟渡边下榻的酒店。”他说。
“我先给你知会一声。”
傅新好表示了不赞同。
“你自己一人去?”他问。
“嗯,我只找他一个人,”邹容眯眯眼,“以前觉得山口组不好对付,尽量不惹麻烦,不过,趁着他在中国,我觉得还是关照关照他比较好。”
傅新好不动声色的看着邹容,最后说道:“我派人给你做接应。”
邹容看向他。
傅新好微微一笑,眉毛弯了下来:“渡边芳则来这里的目的,是打着打击南全会的名义来与我结盟。”他眼睫毛下眼神冰冷,“可我不喜欢联合着外人打自己人。”
地图庞大的祖国地下社会从中间被分成了两部分,北边是傅新好的三升会,南边则是他的老对头南全会,两股势力明争暗斗了十多年也没能较出高下。
邹容听傅新好说过这些事。
他看向傅新好。
“你只要告诉我渡边的手下部署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可以解决。”他给男人说。
阿勇敲门进来。
看到一身干净的邹容,巨汉面不改色,恭敬的向傅新好报告。
“那个美国人走了。”他说。
傅新好点了点头,扭头看向邹容,问道:“我让阿勇送你过去?”
“不用,”邹容微微一笑,“我知道位置。”
他一挥妖刀,空气忽的震动,妖布从刀上爬下来。
妖刀再次出现在傅新好眼前。
荧光闪烁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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