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Nonono,你想都甭想。”
“你想什么呢?”無生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提起手上的那个酒瓮来,“你后背上现在肯定都青一块紫一块的了,我拿酒给你揉揉。”
“哦…”许晃嘿嘿一笑,马上乖乖脱了衣服往被子上一扑,就等按摩师过来按摩了。無生一瞧他的背,果然上面全是淤青,不由得有些暗悔白天下手重了。他叹口气,用丝帕浸了些许酒在许晃的背上涂抹一阵,顿时一股奇妙的醇香在房间里扩散开来,好像之前还闻过,许晃抽抽鼻子直叫“好香好香”,又问这是什么酒,無生便答:“这酒叫千日醉。”
“千日?喝完了醉一千日么?”
“差不多,所以你可别偷喝,这酒只要沾一滴就能睡上一月。”
“你哪儿来的这种东西?”许晃一边说着一边扭头去看,忽然想起这似乎是第一次见白的时候他送来的那坛子酒,不由得有些默然,“你以前就靠这个度日?”
“偶尔。”無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看不见他是何表情。许晃不觉心酸,伸手拍拍他的腿,“那以后就不用了。”
無生笑了笑,“所以拿来作药酒了,比一般的酒活血化淤的效果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听他一行说着,许晃果然觉得后背上热呼呼的,加上無生不轻不重的按揉着,舒服得他都哼哼出声来了,结果他“嗯嗯啊啊”得越来越**,弄得后面的人也喘息起来,弯腰一口咬住他的耳朵,“你是要把我的魂都勾出来么?”
许晃这些时日在林子里锻炼,身手也比以前灵活得多了,这时早泥鳅一样从他的身下滑出来,就势往旁边打个滚就蹦到了门边,一手勾过衣服一手揽着门冲無生笑道:“那就麻烦您自己想想办法了,房间留给你,我去别处看会儿书啊~”
他倒不是说假话,刚才萨云都的事给他冲击不小,顿时更觉得自己差人一大截,想到老宅里藏着好些书,他就抱定了主意要好好去用用功,至于睡觉可以白天在林子里补,反正他现在做出来的结界很稳固,就是熊来也不怕。
就着油灯的光亮,许晃在上回的那个库房里果然翻到了不少古书,有**术的,讲符箓的,讲阵法的,真是应有尽有。虽然对古文很头疼,不过他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席地而坐,许晃拿过其中一本来抖了抖土,翻开认真读了起来。
而读书的同时,他也没落下修行,继续让自己的气在身体周围循环,这是無生教给他的,要无时不刻的做这项功课,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最好不间断,这样才能日积月累的让他的气变得更为稳定和浑厚,在任何时候都收放自如,应对突发事件也能更加从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晃终于还是忍不住打起瞌睡来,就在他频频点头之际,突然从某处传来的动静惊醒了他,他立刻擦擦口水坐起身来,侧耳去听,外面廊上传来人放轻的脚步声。他不禁暗笑,估计是無生忍不住找来了。伸个懒腰,他装出一副刻苦读书的样子来,就等着那家伙顶着臭脸推门进来了。
不料外面的脚步声却越来越小,大有越走越远的架势,许晃心中疑惑,难道不是無生?可谁在这大半夜的出来遛弯?他忍不住也走出房间,却看到一个人影正好在拐角处一闪而过。许晃更加狐疑了,悄悄跟上去一看,竟然是祝医生。他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苍白,而且脚步极快,没一会儿就走到大门那儿,打开门栓迈了出去。
许晃赶紧也跟过去,心想祝医生是蝶涟强行留下在这里养胎的,难道这怀了孕的男人会有梦游的毛病?还是他是去找篁?…不对啊,篁不是也死气白赖的赖在这儿了么,那他出去找谁?
担心之下,许晃也顾不上叫别人了,一溜烟儿的跑到大门那儿推开一看,好家伙,这可真把他惊着了,只见不远处的祝医生正挽着一个衣裙飘飘的女人,两个人状态亲密的往远处走去。
许晃心中顿时一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卧草,这什么状况?!祝医生夜会陌生女子,这都能上明天的早报头条了!那女的是谁?祝医生的情人?那更不对了,他的情人不是篁么,连孩子都有了,这是脚踏两条船地干活?可是看祝医生分明又不是那种花花公子,这事要是篁干的还比较可信。问题是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能干什么去?总不会是一起去看流星雨吧?他仔细在心中搜索一遍,也没想出来那个女人像是村里的谁,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干什么呢?”
“啊…”
無生赶紧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嗷出声来,“嘘~你想把宅子里的人全叫起来啊?”
“你怎么吓唬人呢!”许晃小声抗议,对面那个翻个白眼,“是你自己半夜不睡觉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好不好?到底在这儿干什么呢?刚才是不是有谁出去了?”
“没什么,反正不关咱们的事。”许晃赶紧掩上门,回身推他回去,“走吧走吧,我刚刚正好有几个字不认识,你过来给我讲讲。”
最后看了一眼大门,许晃决定还是先把这事藏心里比较好,否则叫那个蛇妖知道了,自己家恐怕又要变成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