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买的,她说要......”
裴靖远头也没抬:“要什么?”
要避孕。
可是,这个词,她怎么好意思在裴靖远面前说。
那潜在意思不就是,来吧,戴上TT来上我吧。
她咬着唇,不吭声。
裴靖远淡淡的笑了,放下杜蕾斯:“这个号,太小了,不能买标准号,你没跟伯母说吗?”
容箬红着脸瞪他,像只炸毛的猫!
裴靖远还有些事情要做,也就没继续逗她:“给我拿个香蕉。”
容箬今早上查了,香蕉能诱发早泄。
不行。
她从里面找了个榴莲,“吃这个吧,补......”
急忙咬住舌尖,差点把‘补肾壮阳’给说出来了。
裴靖远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双腿交叠,要笑不笑的看着她:“说吧,打什么坏主意?”
她一副明显心里有事的模样,急切的,就恨不得掰开了塞到他嘴里!
“没有,就是听别人说榴莲营养好,补身体。”
“补哪里?”裴靖远十指交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容箬低着头,专注到近乎虔诚的盯着手里的榴莲,她怕一恍神,视线就移到他的裤裆上了:“身体。”
“你吃吧,正好补补,”他用手撑着额头,沉默了一下抬头:“都快找不到正面了。”
容箬苦大仇深的抱着榴莲,梗着脖子说:“我不吃榴莲。”
她被吃榴莲吓到了,以至于忽略了,裴靖远说的:找不到正面。
“小时候不是挺爱吃的吗?”
他认识她的时候,已经不吃了,不过听伯母说,她小时候爱吃,一个人能吃大半个。
容箬一副便秘的纠结表情,她小时是爱吃,但有一次陆冉白告诉她,榴莲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几分钟更好吃。
于是,她屁颠屁颠的剥了两瓣放进微波炉里。
那味道......
三天没散。
邻居的小屁孩问她:“姐姐,你家里在炖屎吗。”
后来,她就再也不吃了。
裴靖远拉着她的手坐到自己腿上,“别闹,我处理点公司的事,乖。”
容箬坐着无聊,就开始拨榴莲喂裴靖远。
他张嘴,将她的手指一起含进去,温热的舌尖轻轻的刷过她的指尖。
“味道还不错。”
等他处理完手中的事,容箬已经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似乎睡得不太舒服,皱着眉头,神情有些委屈,头发垂落,遮住了半张脸。
裴靖远伸手,将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弧度优美的侧脸!
灯光洒在她脸上,照得她整张脸白得似乎透明!
皮肤白,所以显得她眼底的青黛很明显。
裴靖远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抱起来,轻柔的放到床上。
容箬实在困的厉害,这种程度的动作根本吵不醒她。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停的震动。
裴靖远皱眉,信步走过去接电话,“说。”
“裴总,陈少爷那边,又闹出动静了。”
他蹙眉,看了眼睡着的容箬,转身去了外面的花园,“陈家老爷子呢?”
“陈少爷这次闹腾的厉害,老爷子那边似乎不太想管,但碍于你的面子,又不得不管,派人走了个过场,陈少爷那边也执着,正好中了他的下怀,索性不管了。”
“你去处理。”
李秘书在那头沉默了几秒:“陈少爷这次,是要逼着您出手。”
......
晚上的警察局只有几个值班的人,很安静。
裴靖远的车停在停车场,也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李秘书先他一步到,欠了欠身,抱歉的说:“陈少爷不肯出来。”
裴靖远点了支烟,神情冷漠,像是覆盖了一层霜雪,他耐性本来就不好,更何况,对方还是有意折腾。
他简直都想丢下一句‘让他在里面呆到够’,甩手走人了。
闭了闭眼睛,“走吧。”
陈井然懒散的坐在办公椅上,双腿搁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睛抽烟。
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
看到走进来的裴靖远,他有些意外,又不觉得意外,邪肆的勾了勾唇角:“一直资助我,派人在暗中保护我的人,是你?”
裴靖远并没有立即承认,而是闲庭若步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稍显狼狈的陈井然:“出不出去?”
他们两个,气场不同。
陈井然即使衣服凌乱,上面还有血渍,唇角也青紫了一块。
但配合着他的痞气,斜勾着唇角坏坏的笑容,也很得小姑娘喜欢。
“出去,不出去难道在里面过夜啊,妈的,太简陋了。”
他起身,一脚踢翻了身下的座椅。
陈井然走在前面,双手插在裤包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唇角的笑容一收,狠狠的抿紧了唇。
走到停车场。
陈井然停下脚步,痞痞的朝裴靖远挑眉:“我不会感谢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
他做这些事,只是为了给陈家二叔一个交代,至于陈井然的态度......
无所谓。
陈井然咬牙,不小心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裴靖远摘下手表,递给候在一旁的李秘书,“很能打架?”
他还没说话,就被裴靖远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疼。
是真的疼。
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陈井然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唇角,灯光下,能看到淡淡的血渍。
他阴沉着脸,俯视着趴在地上的陈井然:“起来。”
陈井然从地上站起来,这一脚,估计肋骨都断了一根。
脸色发白,看着裴靖远的目光犹如一匹被逼入绝境的恶狼,呲着牙,做出防御的姿势看着敌人!
他抡起拳头,朝裴靖远的面门砸去。
裴靖远冷笑,毫不费力的扣住他的手腕,又是一拳揍了过去。
陈井然甩了甩头,感觉自己都被打晕了。
嘴里、鼻腔里,都是血腥味。
走廊上站了几个警察,看到这一幕,都不敢去劝。
裴靖远的手下的重,陈井然在之前的打斗中又受了伤,完全是任人宰割。
他勉力撑着,吐了口血水,“怎么,我要追容箬,让你急了?我TM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我就是穷得只能穿条裤衩,也不屑你的好心。”
裴靖远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拧起来坐在车子的引擎盖上:“想报仇?你就别在女人身上用手段,光明正大的,我给你资金,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的在商场上打败我,这样,才对得起你侠肝义胆的二叔。”
松开他,李秘书递过来一张纸巾。
裴靖远擦了擦手,上车!
吩咐:“开车。”
李秘书看了眼前面,还躺在引擎盖上的陈井然:“陈少爷他......”
“不能成才,死不足惜。”
车窗没关,他这句话咬得有沉又重,一字不漏的传进了陈井然的耳朵里。
李秘书有些惶恐,这是在警察局里呢。
万一有个好歹......
犯罪证据都不用了,直接逮捕归案。
肇事逃逸都不行!
但是裴总吩咐的......
她一咬牙,启动车,放在刹车上的脚还在颤抖。
陈井然翻身从车上下来,刚落到地上滚了一圈。
裴靖远的车子就驶出了停车位。
他如果晚一步......
不死也残废。
李秘书松了口气,才发现捏着方向盘的手已经被汗打湿了。
“裴总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躲?”
“一心想死的人,不会是那个眼神,”他靠着后座,捏了捏眉心:“以后,他要省心很多了。”
“可是......如果陈少爷真的要找您报仇......”
她并不知道陈井然和裴总之间的恩怨,第一天上班,陈井然就和同学打架,将自己弄进了医院,裴总吩咐她去处理,并以后都留意他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