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卷起飘雪筑成银白的帷幕,
揭幕者却望见永春滋润的国度。
看!现在他就听明白了《艾拉达》到底唱了点什么。这让阿卡奇越发确信歌者必然是来自北艾芬族的精灵。问题是,那些北艾芬族的家伙们不是都住在极北方的艾拉达么?何苦大老远地跑到德斯坦这个南蛮之地呢?阿卡奇情不自禁地猜测着,同时也眯着眼睛惬意地欣赏着那首被一再演绎的《艾拉达》。
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双手从阿卡奇的背后缠绕了上来。
“要走了?”身后的女人问道。
“对。”
女人发出了一声失望的叹息。
“一到白天你的那些甜言蜜语就全没影儿了。”
阿卡奇轻笑了一下,他看似不经意地拂落女人搂着自己的双手,接着转身说道:“我以为你更喜欢听钱的声音呢!”
“这倒是个比较实际的说法。”女人又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再来?”
“等下回有钱的时候。”阿卡奇趁势含住了她的耳垂,用略带喑哑、含糊的声音说道:“你这儿的宿费可不便宜。”
“其实你可以试试赊账。”女人的眼神变得迷醉了起来。
“或者……用别的方式偿付……像你这样的精灵如果把脸上的东西擦干净的话……”
只听又一阵笑声从阿卡奇的喉咙深处传来。
“这个点子听起来有点邪恶。嗯哼,你真是个邪恶,邪恶的女人。”他亲了下女人的脸颊作为告别吻。
不多时,阿卡奇推开在猫眼下画着蝴蝶和蔷薇的大门,随后像个寻常的旅客那般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几乎在他离开那栋房子的同一刻,《艾拉达》的回响也停了下来。
伊蔻用一个弱音给歌曲收尾,随后抬起头故作疑惑地望向来人。此时,诗人的面前正站着一个身着制服的家伙,这个男人的表情充满了市侩气,跺脚的模样也有点虚张声势。伊蔻留意到,周围的小贩时不时地朝这个人瞥过一眼,但是没有一个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敬意。
“一个庶务官?这恐怕不是我要找的人。”伊蔻在心里暗叹了一句,在他考虑着要如何开口的时候,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先一步站了出来。
“和昨天一样的好天气,先生!德斯坦就跟过去一样没啥变化,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