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奇有些着迷地望着这双眼睛道。同时,他也在自己的心里慢慢地回想着那个法师留给自己的所有记忆。
首先,在他脑海中跳出的是那日大老板交代的事情,遗憾的是,同法师的首次接触没有给阿卡奇留下丝毫的印象,只是让他确定了行会的上层法师在他的身上动了各种手脚。
接着,是被自己了结的叛逃者告诉他,这个突然从坎贝斯跑来的法师一手缔造了德斯坦的恐怖悬案。
而后,那个法师就卷了行会里的一批人马叛逃了。
再下来,就是他亲眼目睹了那个法师制造的可怕场面。
那个法师是因为力量失控而害死自己的吗?他在临死前一直呢喃着的‘神骸’是什么?在这些他所知道的事情里,有哪些是令白麻雀感兴趣的,又有哪些是克鲁利还想知道的呢?
阿卡奇突然笑了一下,至少他现在已经想明白克鲁利为什么在总督官邸又给自己留了一线生机,而当时站在克鲁利身边的陌生面孔——那个要他死的人,估计是特地从坎贝斯总部跑来处理上层法师的人吧?
看样子,行会总部不仅要处理掉那个法师,也要清理掉所有和法师有过接触的人,是因为法师就像对他一样,给每个和他接触过的人动了手脚吗?但他能动什么手脚呢?让一个人突然变成尸化的怪物?
被阿卡奇注视着的奥拉向后退开了一步,她警惕地看了看阿卡奇又将视线移向了伊蔻,伊蔻接着又同卢斯曼做了一番眼神的交流,而艾格则露出了似懂非懂的神态。
白麻雀为啥要调查淬魔匕首的法师?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阿卡奇有些好笑地看着几个人表演的哑剧,最后,伊蔻说出了一个让他想要大笑的答案。
“是因为,一个叫克鲁利的人付钱让我们调查这个法师为什么会离开坎贝斯。”
伊蔻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十分羞耻的表情。白麻雀们确实应该为这件事感到羞耻,不仅仅因为他们透露了顾客的名字,还因为这个名字别有含义。
在德斯坦,克鲁利绝不是一个常见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的意思等同于下界恶魔。知道这层意思还用这个名字自称,并且又对来自淬魔匕首总部的法师充满浓厚兴趣的,只有一个人——淬魔匕首在德斯坦的大老板,而谐音的一条戒律便是不向任何组织贩卖情报。
阿卡奇将视线从奥拉的身上移开,他有些怜悯地看着伊蔻道:“说说看你想打听什么吧?”
“你愿意告诉我们所有关于那个法师的事情?”艾格突然插言道。
“为什么不呢?没有人付钱让我替那个法师保密。除了知道一些你们未必感兴趣的事情,现在我的手上一无所有,恐怕也没有机会和力气再掐住一个人的脖子了。难道我要死守着一个毫无意义的秘密,等着你们反应过来拷打我吗?还是你们更加乐意相信通过拷打获得的答案?”
阿卡奇发出了一阵讽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