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么称呼了,我还能改名字不成?”杜拉格不无讽刺地反问道。他忌惮对方人多势众,又都带着武器,总算没有把心里想到的脏话全甩出来。
塞缪尔笑了笑,“那我就不假客套了,为什么来这里?”他蓦地抽出一把短刀,在杜拉格的脖颈处比划了起来,那刃口反出的寒光让杜拉格不禁眯起了眼睛。
“据我所知,军队的那帮走狗已经在进出塔博尔的要道上设了卡,能出入这里的人只有两类,一种是真心投奔护国军的朋友,我们的人会设法帮他们通过哨卡……另一种,就是军队故意放过来的人了,朋友,你看来可不像自己人呐?”
“护国军?我看你们就是伙劫匪吧!想要我的命?”杜拉格怒道。
“不不不,我想你还不太了解我们,跟军队比起来,我们一没有欺压过贫民,二没有勾结过外国人……请你相信我,要是有得选择的话,我们绝对不会跟学院的人过不去……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肯谈谈自个儿的来意,那我们就只好做点保险起见的事儿了。”说着,塞缪尔把短刀压在了杜拉格的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让杜拉格不觉打了个冷颤,他暗自舔了下臼齿,“我有黑金执照,又给哨卡的人塞了点钱,他们就放我过关了。”
“唔,学院发给法师的这张玩意儿倒是好用得很,不过你好像还是没有解释为啥来这里吧?”塞缪尔把刀刃往下压了压。
“我来劝一个傻子离开这里!”杜拉格吼道。他见塞缪尔扬了扬下巴坐等下文,努力压住了自己的怒气,“他是我的远房亲戚,一个没见识的乡巴佬,脑子出过问题,前一阵子还窝在家里吃干饭……”
“然后呢?”
杜拉格深吸了口气。刚才的那通胡编乱造真要细究起来,可以说全是真话,只是这些话句句都在揶揄伊蔻,让他有点要发笑了,“我想他是自以为找到了生财之道,打算不靠我接济了,这傻子……居然跟着南方人来战场拾荒,不要命了!”
“你倒是好心。”塞缪尔回头看了看同伙,其中一人低头在他耳畔说道:“南方人的车队确实来过了,当时人手不够,只偷了他们的几匹马,还有个人不知所踪,很可能失手被逮了。”
塞缪尔听完点了点头,“这就说得通了嘛。”他拿刀背拍了拍杜拉格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