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康气昏了,很想把孟小白按地上猛踹一通,可他也知道,那小子一向奸诈,偏偏细细又特别听他的话,他真要是煽风点火说什么,细细真有可能记仇一辈子。
“你带她来吧,我真的有急事儿,我发毒誓,打他那些人不是我叫去的。”陆诚康终于把姿态放低了。
尽管听出他态度的软化,孟小白还是咬住了不松口,“我跟她说说,要是她不想见你,我也没辙。”说完,把电话挂了。
陆诚康恨得牙痒痒,可一点都没办法,想见细细,就得过孟小白这一关。
茶水间里,细细还坐在那里,孟小白过去搂着她肩,“别哭了,跟哥去医院,你这伤口不处理得发炎了。”细细被他这么一安慰,心里好受多了,站起来跟着他走。
细细哪里知道,孟小白会把她拉到陆诚康住的那家医院。
孟小白先是带她看了急诊,让医生护士替她处理脸上的伤,擦了酒精消毒,又打了一针破伤风,确信她没事之后,才把她往住院部的方向带。
“你带我去哪儿呀?”可怜的细细哪里知道她表哥要把她卖了呢,他让她走,她就跟着。
“带你去见陆诚康,他要见你,你不见他,他就不让你安生。”孟小白总算有点良心,先把话儿跟细细说了,免得她到了现场再出故事。
细细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她心爱的小白表哥是这种吃里爬外的货,顿足骂他:“你是不是非得看着我被他玩死了,才称你的意,我躲他还躲不过来呢,孟小白,你太没良心了你。”
孟小白见她气跳脚了,知道不跟她解释清楚她是不会跟着走的,安抚她:“你俩之间的矛盾最好还是面对面解决了,不然的话,他再今天泼油漆、明天关电梯的,你受得了?”
细细被他说中了心事,没再跟他闹,乖乖的跟着他见陆诚康去了。
到了病房门口,孟小白主动道:“咱俩一起进去,你跟他谈,我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你就叫我,他要再敢对你怎样,我就抄家伙跟他玩儿命。”
从小生长在胡同里的孟小白,玩起野的横的,那也是出了名的浑不吝,十几岁就敢拿刀砍人的主儿,没他不敢干的事儿。
孟小白带着细细进病房,有意看着陆诚康的表情,见陆诚康的目光直接跳过他,死死的盯着躲在他身后的细细,当下把细细推到他面前。
“我把细细带来了,有什么话你们当面说。”孟小白说完这话,带上门走了。
细细没了孟小白庇护,心里顿时有点慌,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身病号服的陆诚康躺在床上侧脸望着她,哪怕是受了伤,他脸上也还带着那种满不在乎的笑。
细细鼻青脸肿,妆也哭花了,一张脸抹的像小花猫似的,看起来别提多狼狈了,可陆诚康丝毫没觉得难看,反而觉得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那叫一个动人。
“你恨死我了吧,上回没把我捅死,想不想再来补一刀?”陆诚康心里激荡,嘴上还是忍不住要调侃。
“要是法律规定杀人不用偿命,我肯定得杀了你,千刀万剐。”细细回敬他,一脸痛恨的表情,把他当成艾滋病毒一样深恶痛绝。
“才打了一炮,你就想要我的命,你那层膜就那么值钱?”陆诚康觉得自己还真是低估了她对自己的恨意。
“你是畜生,你不要脸。”细细一到这个男人面前伶俐劲儿就没了,脏话也骂不出口,怕他说出更脏的话,奇耻大辱受一次就够了。
“我捅你下面,你捅我上面,一样流了血,我躺在这里起码一个月不能下床,你觉得谁的损失大呀。”陆诚康有意捂着腹部的刀伤,看向细细。
“那你丫去告我呀,让我蹲大牢,最好把我关起来判无期,你这种人不是最会来这一套吗。”细细气炸了肺,北京大妞儿的傻气又开始往外冒。
“我不告你,细细,我要是想告你故意伤害早就告你了,让你坐牢对我有什么好处,没准我还惦记你呢,真关进去了还得想办法往外捞你。”陆诚康凝望着细细,目光中的潜藏着细细一时没法理解的深意。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吧,给我句痛快的。”细细不耐烦跟他多说话。
“我想你跟着我。”陆诚康道。
“什么意思?”细细柳眉倒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人吗?居然在病床上了,还跟她提这种要求。他可真是色心不死,就不怕她真的拿刀再捅他几下。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陆诚康直言不讳。
细细就是他的情花毒,自从认识她,他怎么也摆脱不了对她的渴望,回回见到她,某个器官都特别激动和诚实的暗中跟她打招呼。
“你有病!你当别人也有病!”细细小脸涨的通红。
“我让小白带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说,打你的那伙人不是我叫去的,我再混账,也不会叫人去打女人,那些是什么人我正在查,会给你个说法。”陆诚康此时的表情特纯净,没有一丝的邪气。
细细愣住了,看他一脸特真诚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作者有话要说:坚决不能答应,不能放松对敌人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