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然顺了顺它的毛,再瞥一眼极为担心的雪陌,语气不大好的在心间对着小叶容道,“你平素都是这般待雪陌的么?”音调再冷上几层,“你对他闹腾是想回来我这?”
小叶容想及小仓鼠与小银,整个人都颓了,认错认得很是彻底。
记着南溪之事,汐然也未再准备耽搁,不过在经过雪陌身边时,见他眼眶仍是红得厉害的瞅着小叶容,不由开口道,“把眼泪收收,小叶容是未有大碍。”顿一顿,像是叹息一般,“你往后莫要再这般宠着它了,怎么谁都能欺负你呢?”
雪陌眼中的光泽颤了颤,经由汐然软语宽慰之后,委屈的泪水好似即刻就要夺眶而出。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喉中的哽咽,泪水颤了颤还是转回了眼眶,小声着,“主上,我没哭。”
汐然望了他半晌,淡淡回了一字,“恩。”便转身走了。
就算是强忍泪水,性格是如此,一时半刻间也是很难改变的罢。
汐然只是焦心着,他过去的十几年时光中,过的到底是种怎样的日子。细细一想,也会觉着心疼。
他还是太过脆弱,全然不懂保护自己的。
梧殿的院落,远远便可看见两株小些的樱花树,树冠露在围墙之外,轻轻震荡着,偶尔散下几片所剩不多的樱花。
入得园内才见,一金发蓝眸的女子端坐在秋千上,穿着精致好似被盛装打扮的洋娃娃,本是一派娴静高雅的模样却极其不顾形象,幅度稍大的荡着秋千,忽上忽下的晃荡着,唇边扬笑,好似玩得很是开心。
叫人惊讶的是,她手边同样也抱了一只鬼面兔,一直尽量往女子怀中缩着,显得很是害怕。
女子对鬼面兔的状态一直忽略得很是彻底,直待目光一转,停在院口出现的两人身上,一个利落的起跳便自秋千上跃了下来。神情蓦然一改,从玩心大起到陡然的乖巧不过短短一瞬,以优雅的姿势放下鬼面兔,站直身双手叠合在身前,文文静静稍稍屈身对着汐然行了一礼,温和道,“汐然族长,南溪突然到访,打扰了。”
汐然对其突然一派的装腔弄式很不能理解,却也懒得深究,缓缓道,“南溪殿下来访,有何要事吗?”
在汐然说话时,南溪眸光好像有一瞬间的游离,飘到了梧殿之内某处。待得汐然说完话后,又莫名对之挤眉弄眼道,“恩,是有要事,我也是在想,看如何能将这事处理得完美一些。”
汐然会意的往梧殿内看去,桑止正在帮她收拾着书桌上的文书,不解。
南溪继而挤眉弄眼,小仓鼠看不下去道,“是神惟啊,神惟,隐在空间中的。”
汐然不晓为何,突然便觉着好笑,轻轻勾了唇角,对南溪比划一个安心的手势。“恩,知道了,我们进屋详谈。”
进到梧殿殿门之时,状似不经意的顿了顿脚步,对着那一方微微起了波澜的空间,带笑道,“神惟殿下,要一同进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