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鼻息散在敏感的颈脖之处,神惟终是伸出一手,轻柔的搂住了汐然半浸在水中的腰身,微微一提。未待汐然说话,便有一外袍披在其肩上,严密的裹紧了抱在怀中。
几乎是于此同时,门扉被人叩响,悠辰的声音有点出乎意料的疲惫,”主上,泡好了么?“
汐然本是准备开口,神惟便抱着她起了身。
门扉被开启,悠辰愕然见着神惟带着汐然自他身边走过,经过时,神惟的脚步顿了顿,”我知晓悠辰你是汐然认定的妖仆,但往后她便会是我的王妃,我并不希望别的男子过多的接近她的,所以你能从梧殿搬出么?“
悠辰再度愕然的将视线挪回到汐然身上,汐然没言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神惟满意了,也不顾及要经过的大殿正是宾客满堂,将她带回了梧殿。
他这样的人该是生来就习惯了受人瞩目的。汐然躺在他怀中,着眼一扫在亭中僵硬住的白穗,看她惨白若纸的脸色,便想原来当初那日在洛伊学院的戏码其实也并非虚言。
她的确在温泉池内勾引了神惟,而白穗本人也该是真的爱过神惟,不然不会有那样如死灰般寂然的神色。
神惟将她抱回了梧殿,却并没有进一步再对她做什么,不过离别时在她额角轻轻一吻,告诉她,“下月十八,我们成亲。”
他没要她,理由他并没有说,她却能稍微感知一点。
成人礼上,他目睹了她与悠辰定下契约的过程,所以他特地的与悠辰交代让之离远些。那她曾今心系的玖言呢?
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神惟现在想要做的事便是,杀了玖言。
他不会给她背叛的机会的,这样也正遂了她的意,不是么。
隔日。
夕月城中突然多出了好些人,礼貌的去了大执事处接受派遣,却统统是些高阶的魔法师。特别被分派跟随容尘的八阶大魔导便有两名,护着汐然的是一位女性圣魔导,只是在极远的距离之外似有若无的存在着,并不会让人觉着反感。
神惟中午的时候便来了夕月城同汐然共进午餐,而事实上汐然因为几日没有睡好觉,一直睡到中午,神惟来时才起。神情中多有迷蒙,甚至于瞧见神惟后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缓声问,“神惟殿下?你昨晚在这睡得么?”
她昨晚是睡得很死,压根不知道神惟是否是走而折返了。
神惟伸手自然的捋了捋她被睡乱的发,“如果你希望,我也可以在这睡。不过你是否也太没心没肺了些?昨夜我整晚都没有睡着的。”
汐然缓了好一阵,都没能想透这样的话居然是神惟说出来的,当即笑了笑,“那我昨晚睡得太好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神惟面容上闪过一丝复杂而无奈的神情,“是我表达不清还是汐然族长故意会错意?我并不是再说你。”
那样的神情在汐然看来几乎是青涩的了,就像一个不懂表达自己感情的清冷少年,那稍稍敛起眉心的神情仿佛是窘迫。汐然从床上坐起身来,细细的将神惟的神情印在心间,就算是为自己好也罢,她想要爱上她自己未来的夫君,哪怕一点点也可,至少要从之前的情感中走出来。因为只要她出嫁了,她这一生就绝不会再多瞧别的男子一眼。
“唔,其实是我故意会错意的,你别着急。”汐然半跪在床上,颇为认真的仰望着神惟。
神惟听闻此言,神色一僵,唇角动了动,“我没着急。”又见汐然一脸呵呵的表情,心中某种正膨胀中的东西像是蓦然被扎破,蔫得尽然,”我早便说,你在定性上胜于我。你不是也曾答应过我,会主动的么?“
定性上胜于这种事实在不好说,至于后者……
汐然一边自个穿着衣服,一边下床道,”好吧殿下,所以我现在是该追求你了吗?“理好衣服后抬头,”能来个早安,呃,午安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