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悸,是那种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搅着,有什么东西在上涌哽在嗓子眼里的感觉。原来,爱情中,时时牵挂不只是女人的专利,只要他想,他也可以做到的。
顾然就这么和她聊着,陪着她走了快一个小时。他生性偏冷,不怎么爱说话,声音却格外好听,总给她稳靠的安全感,柳依偶尔甚至觉得自己有点依赖他的......声音。这个现象在顾然那里,好像是不太正面积极的,用顾某人的原话来说,那就是——除了我的声音,你就没有看中点其他的什么来依靠?
每每这时,柳依就想扶额,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可是......要她当面说那么肉麻的情话,她真的放不开张不了口啊!当然,情到浓时,柳姑娘还是挺热情大方的。为此,顾然就跟个小孩子似的时不时抱怨两句,她也没辙,心理障碍克服起来有点难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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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先上楼了,拎着东西呢,不说了啊。”柳依的右手已经被袋子勒得起了红痕,单手有点吃力。
顾然怕累着她,便收了线。
柳依在这儿住了两个多月,全是早起上班晚饭后回来的生活节奏,因此楼上楼下认识的人并不多。挂了电话上楼时,她很明显地感觉到身后有人。她以为是楼上的住户,也就没有多在意。楼道间的灯光很暗,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不经意地侧头,就见身后那人跑了上来。
柳依仍然没有往坏处想,只移到楼梯右侧准备让让别人,谁知道那人伸手就从后面抓住了她的外套帽子。这时候的她还是没能有警惕性,回头看了一眼,一个很普通的年轻男人,二十上下的年纪,带了一副黑框眼眶,斯斯文文的样子。柳依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当机,不过几秒,她又开始回想,自己是否认识这个男人,或者这个男人认识她?
还没有理出头绪来,那男人就伸了一只手去捉她的左手手腕。冰凉恶心的触感缠上来,她立马就明白自己遭遇到了怎样的危险。心一慌,她发狠地推那男人,谁知对方竟然贴了上来,不停地往她脸上凑,他甚至低声开口:“美女。”
柳依恶心得像是有千百条蛇在她身上爬过,她张嘴却呼不出救命,发疯地拿手里的袋子砸他,然后匆匆往上跑了几步,猛敲那家住户的防盗门。“嘭嘭”声中,那年轻男人出奇地镇定,还想要上来捉她。柳依吓得又狠力地敲旁边住户的防盗门,有人应着来开门,那年轻男人才迅速地跑了下去。
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见了柳依有些疑惑:“你找谁?”
“有人跟踪我。”柳依木木地回他。
中年男人的身后跟出来一个妇女,柳依早晨上班时见过她好几次,幸好对方也认得她:“你是楼上的小姑娘吧?怎么了这是?”
后来,那家女主人送她上楼,她维持着镇静向她再三道了谢,关上门之后才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那男人摸上她手腕的冰凉感到现在还残留着,她觉得好恶心好恶心。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她不敢给父母打过去,怕他们担心,就只好给打给顾然。因为她实在是太怕了,她怕那男人去而复返,她怕明天起床在门外又看见那男人。
“柳依?”顾然很快接起来。
“顾然......”她才开了口就忍不住哭了起来,“你在哪儿?”
成年后,顾然几乎没见她哭过,现在听她哭声凄凄,也慌神了。他一边给小何助理打手势,一边往外走,连外套都忘了拿。
“怎么了?我马上过来,在家吗?”
“嗯,我怕,有人跟着我,他还拉我......你快点过来,好吓人!”
柳依语无伦次地哭着,一叠声地叫着让他过来。
顾然听了个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冷着一张脸直往她那儿赶去。到三楼的时候,就见地上散落了一些水果,他瞥了一眼,还有几个明显被人慌乱间踩了几脚。他黑着一张脸往上走,急急忙忙地敲门。
柳依听到他的声音,冲过去开了门,抱着他不撒手,埋在他胸前大声哭了起来。她抓着他腰侧衣料的手都在发抖,他心疼得要命,拥着她往屋里走。她的双眼红红的,眼皮都泛着粉红色,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他去洗手间拧了帕子来给她擦脸,柳依乖乖地任他轻柔地动作着,然后将整个过程一五一十地描述给了他。
“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怕得要死。”那男人看起来一副学生模样,应该比她年纪小,柳依平静下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应该比我年龄小。”
顾然没说话,隔好久,才在她不安的神色里搂紧了她。他的下巴磨在她的额上,唇狂乱地吻着她的发,一贯清冷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像是一个被拉了缝隙的冰窟——冷,还有痛!
“宝宝,不要怕,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看内容提要就知道答案了吧~只有鱼小妖童鞋最接近呐,我给你寄两张明信片吧~快联系我哟~微博神马的都行!
中秋节要到了,到时候我拿*币啊明信片啊或者其他神马的送大家吧~
文里提到的被骚扰这段,也是我身边一个姑娘遇到的,她当时几乎哭成傻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