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方面,他都已经做到位了。
辛家没有狐反对这门婚事,可为什么偏偏没有答应呢?
陈鸽通过理性角度分析,尝试揣摩狐心。
因此有些困惑,为何计划未能一举凑效。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
傍晚,辛十四娘外出收衣服。
林中有一书生见到她,心生喜欢。
便暗自尾行,一路跟到破庙外。
书生喝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的。
他见辛十四娘进入寺庙,不免有些好奇。
便把驴栓在门前,想要进去探个究竟。
四周断壁残垣,石阶上铺有一层细草。
书生正犹豫时,见一位白发老翁走了出来。
“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事啊?”
“老丈住这里?”
“没错,暂借此地安顿家小。”
书生借着酒劲,唐突的问道:
“小生姓冯,广平府人士。听闻您有个女儿尚未婚配,愿礼聘娶之。”
冯生当然不知道,那位心仪的红衣女子是否婚配。
要是没有出阁,正好趁此机会娶回家。
若是已为人妻,再借口酒醉误事,便能搪塞过去。
冯生此举让老翁倍感冒犯,却没有立刻呵斥。
他一锊胡须,温和笑道:
“请公子稍后,此事需与老妻商议。”
“老丈,且慢!”
自古才子配美人,冯生要来纸笔,写下一首情诗交予对方。
老翁看了看,笑着递给丫鬟,转身前往内室。
过了好一会儿,他折返入席。
冯生原以为好事将近,没想到对方只跟他谈笑风生,对嫁娶一事只字未提。
他心里跟猫爪似的,憋得慌。
后来实在没忍住,问道:
“老丈,到底怎样了,还请明示。”
老翁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公子诗才惊艳,必是卓越不凡的人。老夫有苦衷,不便直言。”
辛家是狐,冯生是人。
人妖相恋,没有好下场的。
正因为如此,白天就算相中陈鸽也没同意婚事,就是怕害了他。
辛九娘也是犯了这种禁忌,跟家里闹翻,独自在外漂泊数载。
见下聘无果,冯生有些急了,问道:
“那位身穿红斗篷的佳人,可是老丈的女儿?”
辛老翁面色尴尬,知晓对方就是冲十四娘来的。
七八个呼吸后,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是。”
“可否婚配?”
“不曾。”
冯生精神一震,逼问道:
“那我为何不能娶她?是嫌弃我聘礼太少吗?”
“公子,老夫确有难言之隐,不能言说。”
冯生觉得被老丈嫌弃了,脸色憋得通红。
他隐约听到内室有女人的声音,便趁着醉意,强行掀帘硬闯:
“既然做不成夫妻,就让我再看一眼吧,免得留下遗憾!”
众狐看到有人闯进来,都吓得尖叫起来。
这里,可是女子闺房呀!
几位狐女只穿了肚兜亵衣,岂能让陌生男子肆意胡来?
冯生在诸多春色中,很快找到了红衣的辛十四娘。
她打扮华美,手捻着腰带,亭亭玉立。
“放肆!”
辛老翁大怒,命仆人把书生赶出去。
那冯生仗着酒劲,厮打了一会儿被逐出庙门。
“与其嫁给你这种斯文败类,还不如把小女许配给剿灭山贼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