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吕云泰摇头打断了大儿子的话,“此事我也想过,你开药铺的三叔公前几日与我喝茶说起,这个赵大郎以前疯疯癫癫可能是有些头疾,被山神庙的泥像砸了一下之后阴差阳错就好了,但这种毛病以后有可能还会复发,一旦高调宣扬山神显灵将他弄去京师,若是突然又犯病了,只怕不仅不会财利双收,还会让我吕家摆脱不了干系,欺君罔上之罪闹大了,只怕丁大全第一个便会拿我吕氏当替罪羊背这口黑锅!”
“爹说的有道理,孩儿刚回来,还不清楚其中的内情,若真是这样还是个大麻烦!”吕光显楞了一下赶紧点头。
“爹,那这件事到底如何处理?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若我们不花钱,只怕他们很快便会把修玻璃的方法卖给别人!”吕光平脸色难看的说。
“看来只能花钱了,但五万贯肯定不行,就怕我吕氏给得出,他们也吃不下,几个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若真的不松口,我们付了钱,他们就会要命!”吕云泰说到最后几个字,脸色变得都微微有些扭曲。
“爹的意思是……”两个儿子一起抬头。
“根据光平昨天的说法,这个赵大郎明显也知道这笔钱有些烫手,而且也怕夜长梦多,因此只给了我们两天时间考虑,而且也并没有一口咬死价格,既然留有余地,我们自然也不能做的太过,给他们一些钱,将修玻璃的方法拿到手,但同时也要警告他们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若是以后被我吕家知道别人也学会了这门技艺,那所有的钱他们都得吐出来,若是拿不出来钱,那便只有拿命赔……五万贯,呵呵,好花可不好挣!”
“嘶~”吕光显吸了一口凉气。
吕光平也被自己老爹的冷笑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爹,那我们到底要花多少钱比较合适?”一个大大的摆子之后,吕光平后背冷沁沁的小声询问。
“太少怕是塞不住他们的嘴,太多我们自然心有不甘,我们每年在京师打点的花费也不过数万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在码头混了这么多年,这事还需要老夫教你么,对半是我们的底线,你不是对货仓那个阿安的婆娘念念不忘么,若是能谈到两万贯,老夫许你把她娶回家做妾!”
“爹,当真?”吕光平惊喜的站起来。
“公公,您怎么这么惯着二郎,他都三个小妾了,何况那妇人不过是粗手大脚的民妇,大字不识一个又蠢又笨,还嫁过人……”旁边捧着酒壶的少夫人很不满意的嚷嚷。
“住嘴,这次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怎么会出这么一趟子事,眼看丁丞相的庆贺之日将近,玻璃却迟迟没有运到,不然光显也不会匆匆忙忙赶回来催促,记住,家里除开酒楼之外的任何产业,你以后都莫要插手,不然这酒楼也换别人来做!”吕云泰有些恼火的呵斥。
“公公切莫生气,饶奴家这次!”少夫人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跪地磕头认错。
“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吕家还轮不到妇道人家指手画脚,以后好好辅佐光平管理好酒楼的钱财账簿,再胡乱插手老夫定不饶你,起来吧!”吕云泰脸色稍霁,少夫人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爹莫要生气,如不是弟妹这样弄一下,怕是也不会知道世间还有人会修玻璃,这反而是一件坏事变成了好事!”吕光显在旁边打圆场,同时眼神偷偷落在少夫人鼓鼓囊囊饱满的胸脯上,目光穿过薄透的褙子和贴身的抹胸,一抹雪白的沟壑在灯光下充满了无穷的诱惑。
“咕咚~”吕光显喉结一耸,赶紧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多谢叔叔宽解,这件事的确是奴家做错了!”少夫人似乎感觉到一道如火的目光,福身感谢的同时还偷偷的冲着吕光显媚眼如丝的瞟了一眼。
吕光显赶紧装模作样的伸手搀扶,一对男女手指相碰,彼此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些异样和欣喜。
吕云泰还在仔细观察桌上的玻璃瓶。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大儿子和二媳妇就在自己身边勾勾搭搭。
而吕光平也极其兴奋的沉浸在抢夺别人老婆的幻想之中。
浑然不觉就在身边,自己的大哥已经和自己的老婆开始搞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