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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殷阳曜认真起来，如山如海的神识之力铺天盖地而来，舒寒立刻感到神魂吃紧。殷阳曜的神识之力浩如烟海，如苍穹坠落、群山崩塌，犹如滚滚江水、大浪淘沙、不知尽头。

面对这样的威势，舒寒神魂立刻调集所有神识之力，紧缩防御，守护己身，让自己神识之力高度凝聚，不被殷阳曜的攻势一冲而溃。

见到舒寒采取全面防守，殷阳曜有些诧异。

“这小子如果只是这种水平的话，也就跟元婴中期在伯仲之间。虽然对元婴初期来说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可是他就这点实力有什么资格跟咱提神识比试？此人敢拿出磁元菩提子做赌注，不像是没有底牌。绝不能因为他神识之力不如咱，咱就掉以轻心。”

把持绝对优势，殷阳曜也不敢冒进，一点点对舒寒施压，时刻留心舒寒神魂的变化，提防舒寒的后手。

然而面对这样缓慢的施压，舒寒神识之力进一步被挤压，看起来越来越难以为继。

两人在聚贤堂上悄然无声静坐，其他元婴修士注意力全部在这二人身上，聚贤堂寂寥无声，气氛因为强大的神识对拼而越来越压抑。

莫问对吴书传音道：“看来面对舒寒道友，一向直来直去的殷阳曜也不禁小心谨慎起来。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

“有意思个屁！”

吴书毫不客气回应道：“本来是想让他与人斗法，见一见此人的通灵至宝，这下倒好，搞什么神识对拼，这能看出个啥？”

莫问说道：“舒寒道友此举估计是故意为之，毕竟通灵至宝未出面时，威慑力才是最大，他估计不想当众露出至宝，才提出神识对拼。不过不用通灵至宝，他初期修为怎么可能是殷阳曜的对手。为了掩盖通灵至宝之威，损失了一颗珍贵的磁元菩提子，也不知道这样做合不合算。”

吴书哼声道：“现在世道真不一样了，先是一个元婴中期的申屠侯，现在又来了一个元婴初期的舒寒。通灵至宝这样惊世骇俗的宝贝，都给这些修为低下的小辈占据了，真是浪费啊。”

听到吴书这样说，莫问瞥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见到莫问没有接话，吴书嘴角暗暗扬起一抹弧度，继续饶有兴趣看着舒寒与殷阳曜的对拼。

两人的神识对拼持续了半柱香时间，殷阳曜已经逐渐加到八成神识，他已经明显感觉负隅顽抗的舒寒已经快要摇摇欲坠了。

这让殷阳曜心中更加觉得奇怪：“怪哉怪哉，咱都要把他逼到绝境了，这人又是有底牌，也应该交出了。难不成此人太过自负，误判了自己实力，才敢与我叫嚣。也罢，就战到这份上了，我殷阳曜再不把你拿下，面子上也挂不过去。看你是想逐渐适应咱的层层加码，咱就突然使用秘术，将你毫无防备击溃。”

忽然殷阳曜目光一凝，他的神识陡然化形成为一只只看不见的怒猿，猛地对着舒寒苦苦坚守的神魂怒吼。这声怒吼正是殷阳曜参悟散云猴的云开雾散吼而开发的神识攻伐秘术，刹那间神识化形，模仿散云猴的妖术，将神识攻击具象化实体化，威力极其恐怖。

神识一吼，虽然无声，可在场的其他修士灵魂深处都仿佛听到那一声声可震散层云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