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空完全没有理会舒寒的拜谢，直接劈头盖脸询问舒寒的功法。

舒寒抬起头，有些愕然。

石空一步步走到舒寒面前，一双透露无限业火的双眼近距离盯着舒寒，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让人难以思考，难以应对。

“据我了解，你应该主修的是《问道金卷》，不过方才你击溃敖战的一击，绝不是《问道金卷》，也非你掌握的人族其他顶级功法。这功法到底是什么？我很好奇。”

雪清走到舒寒身边，将舒寒扶起，同时也以好奇的语气询问舒寒：“我们只是好奇你这门功法的来历，并没有其他想法，但说无妨。”

舒寒苦笑道：“并不是晚辈有什么隐瞒之心，两位前辈如此照顾晚辈，晚辈自然不会隐瞒。只不过这门功法似乎是我刚刚创立的，我还有诸多问题不清楚，甚至这门功法连个名字都没有。”

“你刚刚创立的？”

石空惊叹道：“原来你合体之时熔炼诸多功法经文就是为了创造这门功法！”

“其实并不是有意的。”

舒寒回忆起来：“凡界与我合一时，我感受到一种可以包容万千的意志，加上之前所修炼的功法并不像凡界那样能融为一体。我就想借着这股意志，将所有修炼的功法凝练一体。无意间促成了这门功法，这门功法可以说是《问道金卷》跟其他功法的缝合物，但给我的感觉……”

舒寒看着自己的手，想到起反应的黑罐。

“什么感觉？”

看到舒寒迟疑了，石空不禁追问道。

“这门功法虽然是我临时起意的拼合，但给我的感觉却像一本浑然天成的功法，并没有东拼西凑的破碎感。这就好像我将一页页不同内容的纸张拼接成一本书，按理说这本书应该是杂乱无章的。结果我打开书籍一看，居然发现这是一种神秘秘籍的第一册。”

听到舒寒这番话，雪清和石空对视一眼，皆若有所思。

“再运转你这门功法给我看看。”

舒寒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将自身调整到最为平静的状态。

以《问道金卷》为引，舒寒特殊的玄功徐徐展开，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开始笼罩舒寒。刹那间，舒寒这个合体中期的修士，在两位渡劫七重天的巅峰修士眼中，再次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这种感觉……”

雪清若有所思地拿出一颗灵果投射到舒寒周围，那灵果在舒寒的注视下，居然破开表皮，从中飞出一只靓丽的蝴蝶来。蝴蝶煽动着翅膀，如梦如幻。

蝴蝶绕着舒寒飞行，很快蝴蝶再次变化，这次变成了一朵娇艳的花朵。

石空看着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说道：“真是不得了，当你的玄功运转，居然可以随意改变现实世界的物质形态。”舒寒托住那朵娇艳的花，说道：“从须弥境来说，世界所有的物质都是一种特殊存在的不同形式，只要改变其形式，就能让物质之间相互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