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猪肉也见了不少猪跑,她这模样……不会是……动了心?
可裴西岭?
那个古板守旧又没文化还酒品差得一批的狗男人?
谁来为她发声?
她又不是见个男人就走不动路的人,前世也并非没有优秀的追求者,可她依旧能母胎单身到三十三,怎么穿了回书就能这样轻易动心,这合理吗?
渐渐地,赵瑾眼神放空近乎麻木。
她闭上眼,默默将手放到左胸前,感受着平稳的心跳,又在心里默念裴西岭的名字。
足足念了好半晌。
很好。
没有丝毫波动。
所以这是动的哪门子心?
她面无表情地睁开眼。
“夫人?”
“何事?”
“世子与三公子、大姑娘来给您请安了,侯爷也在外头候着您,您……可需要奴婢进来服侍?”惜夏问。
这都进去老半天了,再泡身上怕不是都要发皱。
一听到双胞胎也来了,赵瑾就不可抑制的想起昨夜在马车里的事……顿时,想裴西岭没想红的脸在顷刻间红到了耳后根。
“啪——”
她用力拍了一下面前的水,激起一阵水花。
“夫人?”似是听到这动静,惜夏声音含了些担忧。
赵瑾勉力稳下心神:“没事,我今儿身子不适,不见人,叫他们都回吧。”
“是。”
又闭目养神片刻,确认自己状态恢复正常,赵瑾才从浴池里出来,随手穿上衣裳,擦了擦头发便往外走去。
惜夏候在门口,见她出来忙先送上手炉给她暖手。
虽然屋子里烧着地龙,但下人们进进出出总夹带寒意。
赵瑾接过手炉,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的裴西岭。
“你还没走?”她眯了眯眼。
才刚实锤没动心,狗男人还敢往她跟前杵?
裴西岭偏头看见她,轻咳一声,眼神也有些飘忽:“昨夜……我似乎有些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不过……不过该同夫人说句抱歉。”
“什么都记不清,还记得同我道歉?”
裴西岭眼神不由自主又瞄向了她脖颈间,说话都结巴了几分:“应、应该的。”
赵瑾越过他,直直往走向梳妆台坐了下来,任惜夏在她身后擦着头发:“没事你便回吧。”
她微微仰头,终于看清了脖颈间遍布的痕迹,还有两处明显的牙印。
狗男人果然没骂错。
可看着这些痕迹,她依旧没什么手刃罪魁祸首的想法。
她微微皱眉,转头看向裴西岭。
后者似乎正在斟酌着想说什么,见赵瑾直直看来,一时又结巴了起来:“夫、夫人看我作何?”
心跳依旧平稳。
没有加速跳动的迹象,也没有小鹿乱撞的感觉。
她眉头拧的更紧。
狗男人给她下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