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也道:“想想回去就能见到父亲了,你们不是很想父亲了么?高兴点呀。”
闻言,糕糕眼泪止了些,但还是伤心得不行。
一车人哄了好一会儿才叫他们情绪稍微回转了些。
“要花花,要三哥哥给如意种的花花!”如意红着眼眶要求着。
“好,母亲这就叫他们送来。”
惜夏闻言便出去吩咐了。
很快一盆铃兰花就被送了过来,如意看到立即抱在怀里不放,一边抽噎着一边小心地摸着花:“这是三哥哥给如意种活过来的花花,如意最喜欢了,看见花花就像看见三哥哥……”她似乎是在给自己洗脑。
而糕糕见状,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上头了,眼泪又哗哗掉:“三哥哥没有给糕糕种,糕糕没有……”
如意很讲义气,闻言立即就将花盆移到两人中间,拉着糕糕的手一起抱着:“我的就是糕糕的,我们一起看,三哥哥最喜欢我们了。”
还没等赵瑾哄小儿子,他就被如意哄好了,两人抱着那盆铃兰花小心翼翼摸着。
这是与那日温秋意摘下来那朵同样品种的铃兰花。
虽然糕糕给他三哥夸下海口,无奈他三哥真没那本事给养活了,只能抱来一株同样品种的,当着俩孩子面意思意思浇了几日水。
这就是他养活了的花了。
见他们终于不闹了,赵瑾也松了口气。
原先对于分别她还是有几分伤感的,却被俩孩子闹得没心思伤春悲秋,等到她反应过来时,那股难受劲儿已经过去了。
裴羡也是。
“等我们回去,该到七月了。”她道。
“差不多。”赵瑾掀开帘子瞧了瞧,“虽还是来时的路,不过暂时还是看不腻的,只这一路就要用上二十来日了。”
“这样也好,我总觉得出来一趟,似乎连心境都开阔了许多,不过短短两个月,再回想京城种种,竟觉恍如隔世一般。”
话有些夸张,但她的心情与这差不离。
“所以为何有些富贵人家的公子总要出门游历呢,即便没有奇遇,只途中美景就足够令人心境蜕变,视野开阔。”赵瑾笑道。
“正是如此。”裴羡深以为然,转瞬又狡黠一笑,“只是恐要叫父亲好等了,前日他来信句句不离母亲,想来是念极了您,今日我们虽离开了陇西,但他想见您可还有得好等呢!”
提起这信赵瑾也有些脸热。
原以为是家常信,她便直接在裴羡他们面前拆开看了,不想一向话不多的人竟也能啰嗦至此,句句提她不说,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该回京瞧瞧孤寡老人了,可叫裴羡两人笑了个畅快。
不过两个月时间,不知他日子究竟有什么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