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担心他会在饭菜里给她下什么药,忘记霍铭征或是逼迫她就范的药,所以她醒来后没吃过一口饭,喝水也不喝他们送来的,而是喝浴室水龙头里的水。
痛肚子也好过被人下药。
可现在,她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了。
“我没有骗你。”霍渊时嘴边坦诚道,“饭菜里确实没有下药,药在糖水里。”
付胭咬着颤抖的牙关,她看着霍渊时,自嘲地笑了一声,脸色苍白,“你能不能别这么对我?你不是一直很疼爱我的吗?你现在就是这么对我的?”
“大哥!”她哽咽地叫了他一声。
试图用亲情唤回他的理智。
可她忘了,霍渊时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没有正常人的思维。
他对她,早已不是兄妹之情,是想要占为己有的男女之情。
霍渊时叹了一口气,轻松地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脚步沉稳地朝房间中央的大床走去。
每走一步,付胭的心就被切割一下,声泪俱下,“别这么对我,霍渊时,你别让我恨你!”
他随之躺在她身边,给她盖上被子,动作轻柔地擦掉她滑落的眼泪,“我一直都会疼爱你,每一天都会更疼爱你,不会让你恨我的。”
付胭从一开始的双腿动弹不得,到浑身动弹不得。
只能眨眼,说话,连转头都做不到。
她被霍渊时拥进怀里,男人声音温柔,胸腔震颤,“胭胭,忘掉阿征和我在一起吧。”
开始新的生活,一切都会比以前更好。
“你不是快死了吗?”付胭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
头顶是男人低沉的笑声,“我可以给自己下毒,同样也能给自己解毒,这对我来说,很容易。”
付胭浑身的血液倒流回心头,砰的一下,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所以霍渊时根本就不是快死了。
他低头,在她的发顶上吻了一下,“我说过要和你长长久久的,怎么可能轻易死掉呢,对不对?”
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腰肢上,“睡吧,在你心甘情愿给我之前,我不碰你。”
付胭生怕自己不听话,霍渊时会对她做出什么,所以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冰岛的白天很长,早上六点,天就亮了。
她睁开眼睛的瞬间,霍渊时正低头看着她。
他眼底布了一层红血丝,却不显得很疲倦。
他这样高智商的人天生睡眠就少。
霍渊时坐起身来,一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将她脸颊边的头发拨弄开,“一晚上没睡,眯一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餐。”
原来他知道她一晚上没睡,却装作若无其事,维持着和谐的假象。
就在他起身之际,付胭冷冷地说:“别白费功夫了,我不会爱上你的。”
霍渊时头也不回,“话别说得太早,我们来日方长。”
付胭这才发现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她不管不顾地抓到什么东西都往霍渊时身上砸过去。
枕头、书、最后是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
砰的一声,台灯砸向霍渊时的后背,再坠落在木地板上。
灯罩是琉璃的,碎了一地。
霍渊时脚步停下。
他转过身来,踩着一地的碎玻璃来到床前,居高临下地抬起付胭的下巴。
他低下头,说话间,唇瓣离她越来越近,“胭胭,惹恼我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你想试试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