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原当然也做不到就这么挂着吊瓶和霍铭征说话,摘下来,将吊瓶挂在霍铭征病床上的伸缩杆。
“坐下吧。”霍铭征看了一眼小夏,清冷调的嗓音收敛了几分冷意,“小夏也坐下。”
小夏乖巧地跟在曹原身边坐下。
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霍铭征,真是老天爷塞饭吃的霍总啊,都伤成这样了,还是这么帅,还要不要外面的那些歪瓜裂枣活命了?
曹原无父无母,她突然脑洞大开,这画面,怎么那么像见家长啊?
关键是霍铭征这个“家长”也太年轻了。
……
霍铭征在医院住了一周才出院回到铭玉府养伤。
金陵名邸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了,但那晚有人伤亡,霍铭征担心付胭会害怕,也没再打算回到那里住了。
相对于金陵名邸的庄园,铭玉府的规模会小一些,但比起普通的别墅已经是三四倍大了。
出院那天,付胭看着身后跟着好几辆保镖车,调侃道:“秦恒的医院都快成金陵名邸分部了。”
霍铭征闻言嘴角轻轻勾了起来,那抹笑融化在阳光里,煞是好看。
一周的时间,他的头发已经长了不少。
他轻轻捏了捏她到底脸,“这小嘴说得也没错。”
这次的事故是他的疏忽,才导致金陵名邸的保镖受伤大半,除了两名亡故的保镖,还有十个人的伤势比曹原更严重一些,恐怕下半辈子都挺麻烦的。
霍铭征已经吩咐了曹方给他们发了慰问金并转告他们,他们的后半生,他一定会负责到底。
车子停在铭玉府的花园。
四月中旬,南城的白天已经有些热了,曹方下车,撑开一把阳伞撑在车门边,霍铭征下车,牵着付胭的手,园子里花团锦簇,粉蓝色的绣球花开得正旺。
年前付胭在这里住过几天,那时候是冬天,花园里只有灌木,没有一朵花。
罗叔提前两天过来将这里重新布置了一番,付胭进门,发现这里的摆设和家具和当初的不一样了,更偏向暖色调。
而不是霍铭征习惯的冷色调。
罗叔笑吟吟地开口:“霍总付小姐辛苦了,先上楼休息吧。”
霍铭征嗯了一声,牵着付胭的手上楼。
主卧的门外,付胭眼尖看见门缝底下一片玫瑰花瓣,她顿时意识到什么,等霍铭征将门推开,看着铺满地板的玫瑰花瓣,证实了她的猜测。
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都多少年前的老套路了,罗叔果然是老一辈的审美……
她终于知道当初过年金陵名邸布置成那样,曹方的审美是跟谁学来的了。
霍铭征看着满床的玫瑰花,房间里有一种婚房的既视感,他既无奈又忍俊不禁,“罗叔的审美一向如此。”
他转身低头亲付胭,“不过我们也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你说对不对?”
“秦恒叫你克制。”付胭提醒他,却推不开他。
早在医院里她就知道了,他能忍到现在是对她尊重。
霍铭征反手关上门,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解开扣子,“出了医院谁还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