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再三发誓,“我用我的脑袋发誓,我绝对没有搜关过任何民脂民膏,我在汴州当知府的这几年兢兢业业,爱民如子,甚至赶上灾荒年,还会自己卖粮放给他们,天地良心。”
江谨言抬手。
身后立刻有人递上了一纸诉状。
他看着知府,“我得到的消息却不是如此,乾德三年,旱灾蝗灾接踵而至,粮食价格上涨,却也是一斗难求,在这个节骨眼,你利用权势压迫商户按照原价收购了粮食,再将价钱上涨至数十倍,进行售卖,导致当年多人饿死。”
“我......”
“是否属实?”
“那......那都是我家里人干的,我不知情,真的不知情的。”
“好,再一件,兴修堤坝数百成千人死于非命,朝廷当时收到了上报,即刻从国库拨去了抚慰金,这笔钱款是到了你的知府,由你分派下去各家各户,可是陈阿旦说,他们没有一户人家得到过抚慰金,你又作何解释?”
“这......这件事情我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始至终我都把它交给了我的师爷,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我真不知情,都是师爷做的,真的。”
外面进来一个亭长,“江兄,这是口供。”
江谨言接过来瞧了一眼,笑笑,“李大人,你师爷和你知府的捕头都招供了,你还要继续嘴硬?想必你这个知府连周朝律例都没读明白吧?你如今承认的罪行,已经是死刑,现如今,你若是从实招待,还能保住你家人,若是你继续拈轻怕重,本末倒置,胡言乱语,那么等我查清真相那日,就是你知府满门抄斩一日。”
提起家人儿子,知府就慌了。
浑身穀蔌着,仿佛儿子现在已经入了大牢一般,“我说了,真的能保住我儿子一命吗?”
江谨言挑眉,“你不说,一定保不住你儿子。”
知府忽然泪如雨下,“你不知道,我儿子才七岁,从小身体不好,这么多年都是用人参雪莲吊着的,好不容易这两年身子骨稍微的硬了点,我......我不能接受他出一点点意外啊,江大人,我求求你保住他,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