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檀摇头道:“已经死了。”
“你杀的?”
裴檀依旧摇头道:“我师父当时就是八境武夫,而我现在也不过才堪堪八境,怎会是那位城主的对手?他的死是自己咎由自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宁升道:“善恶终有报!”
提起那位孩童,裴檀双目之中满是骄傲,道:“石儿的天赋很高,如今才九岁,就已经是一位三境武夫了,而且我教的武学几乎一眼就能学会,几日的修炼就能抵得上寻常武夫几月的努力。而且其体内的气血之力极其旺盛,肉身之力比之同龄人要强大不少。”
二人谈话间,赵铁民已经带着一位孩童归来。
名叫裴石的少年见到父亲,眼中满是欣喜,平日里一月只能见一次。“那位叔叔说,我们以后永远都不会分开,对吗?”
裴檀眼中满是宠爱,笑着点头道:“是,我们再也不会受任何人束缚了,我们自由了!”
望着这温馨的一幕,宁升有点泪目,为这局身体的原主感到神伤。
赵铁民问道:“既然你的家人已经救出,事不宜迟我们动身前往中楼县?武灞山招徒一事不可再耽搁了!”
宁升闻言点头,坐上赵铁民祭出的赶路灵器。
县令府。
守卫亮出灵器,呵斥道:“县令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宁升看着县令府外摆放着的那面羊皮鼓,问道:“倘若我有冤屈,可否敲响那面羊皮鼓诉说冤情?”
守卫驱赶道:“你是在说县令大人管理不当,竟然在中楼县辖境内还有冤屈?”
宁升眼神一凛,左手指尖窜出一窜火焰,右手握拳金光闪烁。
守卫见来者不善,立刻动用腰间通讯灵器,同时其余守卫前来支援。但就在通知完的瞬间,他们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奄奄一息。
县令被这动静惊扰,走出书房,看着门前的裴檀,眼神瞬间冰冷。因赵铁民营救的速度很快,以至于县令目前还不知道其儿子已经被营救。
县令冷声质问道:“你想弃恶从善?是否想过你的儿子在我手上?”
裴檀一脸笑意,将身子挪开,道:“我的儿子在这,县令你说的是谁?”
县令一脸诧异,“怎么会?!”
赵铁民将属于十层境修士独有的那份威压平铺,整个县令府都觉得肩头一沉,心头多出一道枷锁。
县令吃惊道:“竟然还有一位十层境修士?但是就算你是十层境修士,胆敢对朝廷命官出手,也只有死路一条!”他拿出一块方印,其上刻有一个“官”字,正是朝廷册封县令时赐下的官印,执之者可凭借这官印镇压辖境内的诸邪。
官印一出,县令肩头的压力瞬间轻松许多,这才有三分底气道:“你们师出何门?胆敢挑战官府威严,莫不是连朝廷都不放在眼中了?”
宁升不以为意道:“你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也敢自称朝廷命官?就算告诉你我们来自武灞山又如何?反正马上你就会沦为阶下囚了!”
县令眼中杀机尽显,就要持剑将虬髯大汉裴檀斩杀。
“想要销毁人证?”赵铁民冷笑一声,五指虚握,便凭空形成一座无形牢笼,将其死死困在其中,不得动弹。
这时郡主府使者恰好前来,宣读郡主召令道:“奉郡主之命,特来查中楼县令谋害境内山神一事,还请县令暂时交出官印。”
县令拒绝道:“在缺乏物证的情况下,按照大丽律法,就算是郡主也无法收回我的官印!”
使者看向宁升,面色为难。
宁升道:“物证迟早会有,谈若彻查之后你并无谋害山神之心,一切后果有我武灞山承担!”
使者闻言,眼神再次坚定,拿出郡主特赐的节符,镇压住县令的官印之后,伸手向前一抓,那枚官印就被其握在手中,“将其押入大牢,等候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