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新道:“大祭酒王天南。”
好巧!
宁升闻言也一愣,笑道:“王大祭酒倒是与我也有些渊源,若不是有他,或许我就在地府等着投胎呢。”
徐正新震惊,没想到眼前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同龄人来历竟然这么大,竟然连王天南大祭酒都认识,看来陈家的崛起之势不可当啊!
宁升笑道:“别以为我认识王大祭酒,而你又与我熟识,这样就可以轻松拜入其门下。王大祭酒的性格你肯定清楚,若是你没有真才实学,根本不可能成为其弟子的。”
徐正新忙道:“那是肯定,我绝对不是袒露与宁公子你的关系,我一定靠自己的学问拜入王大祭酒门下,成为其弟子的。”
宁升问道:“你可听闻过徐国学?”
陈正新略微思索片刻,点头道:“是拒绝王承台祭酒的招揽的那位才女吗?难不成宁公子也认得?”
宁升点头道:“是。徐姑娘所在的老庚城离武灞山不远。”
陈正新彻底被折服,说道:“那宁公子此次前往京城所做之事,绝对不小!”
宁升笑道:“其实也并不大。陈兄决定何时前往京城?在桃园耽搁的时间确实有点多了,接下来的路要走的快些了!”
陈文清道:“我已缴下人准备了午宴,要不用过膳之后在动身?正好犬子也要前往京城,可惜他修为不高,而我陈家这次变故也折损了不少高手,仅存的修士也各有职责,实在抽不出人护送犬子前往京城。”
宁升看了眼裴石,觉得自己与陈正新相比,无疑是这位贡士更加适合做老师,于是点头道:“陈兄这般才子愿意与我们一同前往京城,自然求之不得啊!”
陈正新立刻道:“宁公子谬赞了,什么才子,只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宁升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氏父子异口同声道:“宁公子为我陈家恩人,有什么需求但提无妨!”
宁升笑了笑,说道:“陈兄见过了这小子的认字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先贤们都说,没有教不会的徒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我觉得我和赵执事实在是教不会他了,还请陈兄一路上多费些心,教教裴石一些儒家经义,看看能否因此开窍。”
陈正新欣然答应。
裴石本以为宁升要放弃教自己认字,结果直接为自己请了一位贡士当夫子,顿时觉得头大。自己认字不仅让他人心力交卒,自己也很心累,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放弃呢?
裴石刚想开口,还未说出一字,就被宁升喝止:“认字一事没得商量,今日让你练的一千字可写完了?”
裴石哭丧着脸,走至桌旁坐下,拿起纸笔埋头练起字。
陈正新道:“教育不是逼出来的,我觉得倒是可以改变一下方式,让他发自内心爱上学习。”
宁升眼前一亮,问道:“陈兄有办法让这个顽固头子发自内心爱上学习?倘若真能如此,宁某感激不尽啊!”
陈正新道:“我也不敢确定,只能说试试。”
在桃园用完午膳后,一行四人踏上前往京城的官道。其间经过郡主府,郡主得知后,亲自出门迎接。他已知晓陈正新已经被内定了同进士出身,最次都是一位青玄学宫学子,未来可有可能留在京城为官。不论官至几品,总比自己离权力中枢近,对于风向有更清晰的感知,到时候如何站队才能利益最大化,全得仰仗陈家这位嫡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