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想到,沉淙拿到密令之后下的第一道命令不是关系到徐宽偷取密令一事,而是将沉隶拖到无人处揍了他一顿,一解心头闷气。
第二天沉隶被宫女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他躺在树底下,脸已经肿成了猪头一般,浑身都是泥土,若不是衣服还能够分辨出一二,宫女简直都要把沉隶当成刺客了。
沉隶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面圣,然而情绪激动之下扯动了脸上的伤口,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皇贵妃心疼的拿着帕子捂着嘴,看着眼前被揍的不成人形的儿子,泫然欲泣,“隶儿,你且放心,母妃这就去求见你父皇,让他给你主持公道。”
“沉淙,一定是沉淙,这个混蛋,竟然使出这等小人手段。”沉隶狠狠的道。
“皇兄一醒过来的就叫在下的名字,实在是让我不知是喜是忧啊!”
随着这道声音,沉淙一路走了进来,阻拦的太监哭丧着脸道:“娘娘,奴才还来不及禀告,淙王爷执意进来。”
皇贵妃看着已经走到了屋子里的沉淙,冷了脸色,挥了挥手对太监道:“下去自己去领板子吧。”
皇贵妃又看向了沉淙,寒声道:“这是本宫的寝宫,淙王爷不经过通报,直接闯了进来难不成就不怕本宫告诉皇上吗?”
“贵妃娘娘何必小题大做,事事都要麻烦父皇呢。”沉淙一脸的无所谓道:“本王这次来这里可是特意来探望皇兄的,听说皇兄昨天晚上在宫中御花园里遭了贼人。”
“说起来本王现在是扶龙卫统领,这件事可是我的失职啊,今天我得了消息就去了父皇那里请罪,不过还好父皇知晓我不过是初掌扶龙卫,尚且还不熟悉,所以并没有降下罪责。”
沉淙走近了两步,看着沉隶肿胀的脸,啧啧两声,道:“这贼人可真是胆大妄为啊,竟然敢对皇兄下如此毒手,不知道皇兄可看到了贼人相貌,我这就下发通缉令,通缉贼人。”
“沉淙,你……”沉隶气急败坏的指着面前的人。
“你贼喊捉贼,莫要以为本王不知晓这是你的所作所为,宫中守备深严,不会有人擅闯皇宫,即便有也早就有扶龙卫发现了,而且扶龙卫和禁军会每个隔半个时辰巡逻一遍宫中何处,偏偏我被打的地方无人巡逻,这不是你做的又是谁?”
“皇兄讲话可要讲究证据啊,空口白牙的自然想要指认谁都行,只要皇兄敢去父皇面前拿出证据,想来父皇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沉淙展开折扇,笑着说道。
“沉淙,你竟然敢如此对本王……”沉隶难得有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论心机谋略,沉淙拍马也赶不上他,可是偏偏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派人在暗处套麻袋打他,出这等阴险狡诈的招数。
“皇兄,依本王看,昨天晚上是你喝酒喝的太多了,乐极生悲,撞到了树上,这才昏迷了过去,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莫要再小题大做了,毕竟扶龙卫现在可是繁忙的紧,没有功夫为这等小事浪费时间。”
沉淙收起折扇,施施然道:“行了,既然皇兄没有大碍,本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