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君悠闲自得的喝着十碧端过来的解暑茶,听着两位王爷隔着自己对骂,一开始她还象征性的劝说两句,不过那些话语就像是向火堆里添加了柴火,火势反而愈来愈旺,见好就收,她干脆不再说话。
“沉隶,你莫要以为本王叫你一声皇兄,你就能够教训本王,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让我和沉崇去斗,你好坐收渔翁之利,你想的主意倒是美啊!只不过你真把本王当成傻子了吗?”
“沉淙,你以为本王愿意教训你,若非本王今日是在慕府,本王让你尝一尝被人套麻袋痛打一顿的滋味……”
“咳咳——”大门外站立了一人,笔直如松。
院内却乱成了一锅粥,沉淙和沉隶都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更是险些大打出手。
慕文君拿着茶盏看的目瞪口呆,就连十碧也在惊呆了,呆呆的问道:“小姐,咱们可要上去拦截?”
慕文君放下茶盏,刚要说话,就听门外又传来一道咳嗽声音。
“谁啊,没看院子里正乱着……”慕文君的话语尚且还未说完,就惊喜的站了起来,高声道:“父亲?”
门外站着的人听到这声父亲展开笑颜,走了进来。
慕文君说罢,再也顾不上院子中的两位王爷,快步走了出去,双眼朦胧道:“父亲,您回来了!”
慕重山笑着抬起头擦了擦慕文君脸上的泪痕,道:“丫头莫哭,我没事。”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慕文君,感叹道:“两年不见,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啊!”
慕文君接过十碧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泪水,看到多年未见的父亲,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机会,因此忍住了想要倾诉的心思。
沉隶和沉淙自从慕文君的那一声父亲后,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纷纷正了正衣袍。
慕重山身上还穿着玄色甲胄,手上持着一把长剑,走上前一步,抱拳道:“末将慕重山参加两位殿下。”
沉隶道:“慕将军莫要多礼,慕将军深入北疆两年,这次北伐得胜您功不可没,父皇在殿上都免了您的参拜,如何好给我们这些晚辈行礼。”
沉淙也不甘示弱道:“本王和文君相交甚好,这次得知慕将军您身怀旧伤暗疾,特意给你送来了一些药材。”
慕重山推辞道:“两位王爷好意,末将心领了,只不过末将刚刚回京,府中事情还没有来得及梳理,恐怕不便留两位王爷久坐……”
送客的话语已经说到了这,沉淙和沉隶也纷纷表示理解。
“慕将军刚刚回京,本王就不在这里叨扰了,这就告辞了。”
沉隶只觉得今日倒霉至极,偏偏在这里遇到了沉淙,否则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拉拢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