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放心,我已经派了重兵把守,又调了一队高手潜伏在了大牢四周…”罗牧应禀手而道。
罗铭点了点头:“今日你见那杜昭和郭尝术了吗?”
一提起这个,罗牧应脸色愤愤道:“爹,这二人油盐不进,只有一句话,等会审时在说,实在是可恶…”
“哈哈哈…”罗铭不由笑了笑:“我先前倒也跟这二人打过交道,他们二人乃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公正廉洁…”
“爹,好听点是这般,说白了就是为人死板,不懂为官之道。”罗牧应面色铁青道。
罗铭脸上笑意更甚:“应儿啊,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为官之道,不用思考,不在乎得罪任何人,做皇上身旁一条最听话咬人最凶的狗,这就是他们二人的为官之道…”
“不过此法最为愚钝,一般只有傻子才会用。”罗铭接着道。
那罗牧应恭敬道:“爹,我明白了,这正是爹您已官至一品大员封疆大吏,而他们到此刻依旧是四品小官的最大原因吧…”
说着二人皆大笑起来。
片刻之后,罗牧应问道:“爹,魏阳郡红册之事可有进展?”
罗铭摇了摇头笑道:“我们的人应该今天才到魏阳郡,怎么着也得再过个两天…”
“想必应该有不少人都死死的盯着这魏阳郡的吧,毕竟那晋升王级的资格太过于诱人了。”罗牧应一脸迫切的模样。
“放心,咱们淮凌道距离魏阳郡算是最近的,若要是有消息也一定是我们最先知道,那几个老狐狸这次可别想争过我…”罗铭一脸笃定道。
罗牧应重重的点了点头。
……
翌日,天色刚刚彻亮,淮安城的百姓似过节一般早早起来,冲着一个地方涌去,便是衙门礼台。
礼台就在郡衙外面的一大片空旷的广场上,淮安城道路本就宽阔,而这礼台处更甚,就是数千上万人都容纳的下。
这般积极乃是因为今日是开堂会审古秋的日子,昨日郡衙发出告示来,此次开堂不在衙门内,而是在这礼台处。
对于此事淮安城的百姓如此热衷,自然得过来凑凑热闹了,否则岂不是白白操心了这么些时日…
距离开堂还有一个时辰,此刻这礼台处就已经是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甚至周围的房顶上,树杈上都堆满了人,而且更多的人还接着向此处涌来。
这场面比在涉淇县听大戏时还要壮观激烈的多。
莫约一个时辰之后,一道雄壮的鼓声响彻,此为升堂鼓,听此鼓声围在此处的无数人皆瞪大了眼睛,静待好戏开场。
伴着鼓声,一队身披甲胄的士卒手中握着长枪从衙门里整齐的跑了出来,将衙门和礼台的道路开辟出来,后又将整个礼台围住,威武**。
后面是些身穿青袍或是绿袍的官差,将公堂桌,惊堂木等等一些东西整齐的摆放在礼台之上。
不一会,一个公堂便就形成了。
那升堂鼓再次响彻,三位身穿绯色绸子官袍,头戴玉冠之人从郡衙之中走出,虽然都是绯袍不过上面的图案倒是有所不同,中央的乃是罗牧应,所纹的乃是孔雀,至于旁边那两人则是云雀…
此为衣冠禽兽,乃是天下所有读书人心中之向往。
罗牧应为当地父母官,自然坐与公堂主座之上,而杜昭和郭尝术乃是大理寺和刑部中人,则分坐与罗牧应两侧的署案之前。
在一旁还有数位师爷记录着此案宗卷。
周围不少人皆是议论纷纷道:“这两位大人倒是面生,不知是何人?”
“你没听说吗?这二人就是大理寺的杜昭大人和刑部的郭尝术大人…”
“铁面判官杜昭和郭尝术?”不少人皆是惊呼道,很显然此二人在百姓心中名声还是响亮的。
“有他们二人在,此事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还古秋世子一个清白…”
“这事儿还需要什么清白,红袖楼几百上千人莫非都是瞎子不成?”
“这古秋就是杀人真凶!”
就在不少人争论之际。
一道脆声惊堂木响彻,罗牧应沉声道了句升堂。
周围围观的人山人海的百姓此刻已经是屏声静气,瞪大了眼睛,好戏就算是开场了…
随后两旁十数位官差手里持着杀威棒富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口中齐声不断且拖着浑厚的长音道:“威武——”
此为立堂威。
“泽王府世子古秋,半月之前与红袖玉宇楼中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武峦议案,今日开堂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