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秋摇了摇头:“人不是我杀的…”
“你当本官是傻子吗?当夜红袖玉宇楼中围观的成百上千人都是瞎子不成,那武峦就跟你有过节,发生冲突,你将其打伤,在送去医馆的路上便不治身亡…”罗牧应接着问道。
“传人证!”那师爷道了句。
后来有几人从郡衙走出。
这几人自然便是红袖楼之中的见证者,此刻望向古秋之时,目光中仍有么惊惧,不敢与之对视。
“你们几人将当夜情形说一遍…”
几人相视一眼,其中有一人站了出来,颤巍巍的望了眼古秋,将心中的惊恐平复下去,开口道:“大人所说情况属实,当夜在红袖楼之中,这古秋狂妄,让我们在场所有人跪下,不少人迫其身份,只能无奈跪下,而武峦似乃是习武之人,心高气傲,自不愿跪,便站出来,二人不过过了一招,便被古秋击伤…”
“后在送往医馆途中不治身亡…”
“所以,在下愿意作证,这古秋就是杀人凶手。”一人此刻禀手而道。
另外几人也望了眼古秋,惊恐凝化为恨意,随后也一齐开口道:“我等也愿作证,古秋就是杀人凶手…”
此刻,下面也是一阵议论纷纷。
“古秋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那罗牧应怒声问道。
“一派胡言,我的功夫想必当场有不少人也见识过,我若想宰了这武峦他又岂会有被送到医馆的机会?”古秋笑着反问道。
“为何?你行事张狂,无法无天,这还不够吗?”
“我若如此,当日会任凭你们将我押入大牢吗?我若要走,谁又能拦我?”
“莫不然你还敢拘捕不成?”罗牧应以为抓住了古秋言语中的漏洞高声追问道。
“是你先说我,行事张狂,无法无天…”古秋沉声道:“若要真是这般,我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心甘情愿让你们来抓我?”
“本世子之所以不走,乃是因为本世子堂堂正正…”
那罗牧应不由一愣,一时语塞。
下面围观民众此刻也都议论起来:“古秋世子此言倒是有理,若其当真想要走,恐怕当场谁都拦不住他,那他为何甘心被押至大牢?”
“你傻啊,古秋世子当真反抗,那岂不是坐实了他便是真凶了吗?因为要自证清白,所以才甘愿入狱…”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不少人心中皆起了疑惑。
“三位大人,在下为大雍讼师何淡如,恳请上堂,此案另有隐情,愿还古秋世子一个公道清白…”而就在此刻,一道朗声在周围响彻。
讼师乃是专门替人辩护打官司之人,自古有之,大雍对于讼师管理极为严格,能成为讼师者精通大雍律法此为前提,而且还必须通过诉考后在刑部内存有档籍才可。
“讼师何淡如?”
“他竟然在此地?而且似乎好像知道些什么隐情…”
“这何淡如是什么人物?”自然有人不解而追问。
“这可是天下十大讼师之一,拥有铁齿铜牙,扭尽六壬之能,同其他恶讼不同,这何淡如性如其名,任凭出多少银子也绝不给真正大奸大恶之徒做辩护,不过其名头主要是在皇城一代,在咱们淮安城倒是名声不显…”
“这何淡如竟然主动站出来为古秋作辩,或许此事另有转折…”
此刻一道惊堂木传来:“此案由本官自会明断,何须你一无关讼师上堂?”罗牧应此刻高声而道。
他倒也猜的出来,今日一案定会生起波澜,泽王府纵使在落魄也会拼了命的搭救古秋。
“罗大人,这何淡如既称此案另有隐情,何不让他上来,将隐情说明?或许此案便会水落石出?”杜昭提议道。
“这些年讼师伙同犯人为虎作伥之事还少吗?只会谄言诡辩,搬弄是非…”罗牧应冷声而道。
“罗大人,我乃刑部之人,对于天下讼师自然有所耳闻,据我所知,这何淡如在民间风评极好,从不做助纣为虐之恶事…”郭尝术也接着站出来说话。
见到二人如此坚持,罗牧应只能无奈妥协,冲一旁的师爷递了个眼神。
“宣讼师何淡如上堂…”师爷高声喊了一声。
随后何淡如从人群中迈入礼台之上,望了古秋一眼,给其递了个安心的眼神。
古秋顿时明悟,此人自是平儿哥安排的,有此人在,自己倒是不用白费那么多口舌。
“讼师何淡如,你若胆敢在本官的公堂之上巧簧舌辩,颠倒黑白,那本官不但要撤了你的讼师资格还要治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罗牧应目光注视着这何淡如,语气之中透着丝威胁。
“若在下正如大人所言,不必大人多说,从此绝不踏上公堂半步,同样,甘心入狱受罚…”这何淡如冲着端坐的三人禀身恭敬道。
杜昭摆了摆手,冲其问道:“何淡如,你刚才在堂下所言,此事另有隐情,不知是何?”
何淡如顿了顿身子,站的笔直,朗声而道:“真正的凶手乃是罗牧应大人的公子,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