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月鸢娇躯颤抖更甚,目光中恐慌意更甚,后连忙跪伏在地,连忙道:“月鸢知罪...”
宋文君望着跪地的月鸢,美眸中似乎有杀念在流转着,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按理来说,月鸢为无道阁还算是兢兢业业,并且手中掌控着一股极为庞大恐怖的力量,而且对她来说也是相识多年,情同姐妹并不是假的,但此刻的她真的有点杀心涌动了。
就,就像是本来有条可怜兮兮的流浪狗,她过去给了些吃的,那流浪狗对她摇了摇尾巴,而就在此刻另一个人也走了过来,也上去给了这条流浪狗了些吃的。
此刻的月鸢就是那位另一个人。
至于流浪狗便是古秋。
这种虚无飘渺的令人欲罢不能的感觉似乎就好像传说中的争风吃醋...
月鸢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有几分冰冷在传彻着,她能够清楚的察觉一抹无比恐怖的杀念不断的扫视着她,似乎下一刻便会死神降临夺走她的生命。
宋文君慢慢的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心态后,脸上不禁浮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意,只觉得是调笑之下的荒诞。
“切,在如何也不过只是一条流浪狗而已...”心中暗付道。
后其心境恢复如常,注视着跪伏的月鸢漠声道:“我的好姐姐,只此一次...”
月鸢顿时觉得松了口气,后起身,点了点头。
“古秋身旁跟的那些人,处理掉了吗?”宋文君反问道。
月鸢摇了摇头,脸色上露出些难色:“为首的是一位宗师,身负重伤跑了,至于剩下的此刻全部囚禁在暗阁之中…”
“宗师?”宋文君柳眉微皱,有些意想不到,后恢复平静道:“看来,这泽王府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月鸢应声道:“宋长平此人确实有些手腕和能力,而且泽王府在怎么如何也曾经那般辉煌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宋文君点了点头:“既然那位宗师已身受重伤,便不用管了,至于那些人先留着吧,这古秋现在在我们手里,这泽王府的人,早晚可以为我们所用。”
月鸢思索一番,想说些什么,但并未言语。
“姐姐,倒可以直言无妨。”
“这古秋也看到了,生性狂傲,睥睨潇洒,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至于那宋长平我数年之前也曾见过,其性收敛,锋芒内藏,这两兄弟虽说性子诧异极大,但看的出来都不是会甘于人下的主儿,想将其收入无道阁,怕是有些异想天开…”月鸢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宋文君面容浮出抹自信来:“我自然有办法…”
沉吟片刻后道:“若不行的话,那从此世间便再无泽王府了…”
月鸢愣了愣,望着此刻的宋文君,她知道此刻的她确实有这个资本。
“姐姐,哪儿有个东西,你过去看一下…”宋文君目光一瞥到那棋桌上。
月鸢顺目望去,朝其走了数步,其上有一小信篓,伸出手来捻开看了看,后其绝美的脸蛋儿上露出一抹骇然来。
“果,果真要如此?”难以置信道。
“正如姐姐所言,那皇帝已经对我们有所察觉,而且猜得出来,已经要暗中动手了,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无论如何,也只能殊死一搏了…”宋文君淡淡道,脸上依旧冷清。
月鸢没有言语,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后宋文君摆了摆手:“照着上面做吧…”
月鸢反应过来,微躬身禀了禀手,屏退离去。
棋阁内再次空荡起来,宋文君转过身子来,其美目中又汇聚在了古秋身上,古秋此刻依旧呆滞僵直。
后银眸中浮出一抹好奇,盯上了古秋腰间的挎着的那柄短匕,玉手隔空一伸,那短匕竟爆出一声清亮激鸣,刀身从刀鞘中飞出,后安静的躺在宋文君手里。
望着这刀,银眸中有几抹惊艳浮动,其在手里很有分量,但却又格外轻盈,如若指掌般。
仔细凝望着,这刀不过一尺,刀身刀柄平分,刀柄细长嶙峋不知为何质,其躯体上泛着有几分神异的暗金色光泽,至于刀身则是有锐利寒光闪动,且刀身向上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血槽几乎将其完全贴满,没有人会怀疑这刀刃的锋利程度,绝对可以将一切割裂。
玉指握住,感受着这完美的弧度以及触感,她心中也在惊叹着,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品。
就在其惊叹的须臾片刻,一道凄神寒骨的声音响彻在这棋阁之中:“奉劝你,还是把刀还给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