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因为捉迷藏的时候,她总能找到他们藏的地方,所以等到她开始藏的那一轮,她就尽量往山上人少的地方去了——是不是又崴着脚或者摔倒了头,所以到现在也没能自己从藏的地方出来。
傅从夜越想,心里越后怕,他找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到处喊她名字,打她电话,也没人回应。他甚至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村子里又很少有灯,山上最光亮的祠堂也因为学生提前结束自习后关了灯,他好几次都因为看不清而在石阶上滑倒。
偶尔几个民居前头的黄色灯泡,都因为接触不良而闪烁,阴湿的夜雾也慢慢从山顶淌下来,偶尔的一点灯光都朦胧的像是罩了纱衣。
他一路走过一排民居的后面,忽然听到某个院子里传来了崩溃似的哭声。
傅从夜连忙扫过手电筒,喊道:“南南?你在哪儿?”
但他却听到那发出哭声的人好像害怕被人发现似的,一下子捂住了自己嘴似的,紧紧把自己的哭声憋回了嗓子眼。
傅从夜不确信那是不是阮之南,他立刻道:“阮之南!南南——”
他刚刚听到哭声来自于隔壁小院子,傅从夜立刻绕到门那边,却发现门被锁了。
墙不算太高,他咬着手电,扒住墙头用脚一蹬,就翻上了围墙。
蹲在墙头,他才看清院子里。
其实这间院子就离祠堂不算太远,是个专门存放村里各项公用物品的院子,很多架子上还放着喇叭、供桌和小黑板。祠堂那边为了让学生自习,就特意买了很多套桌椅,但祠堂白天还要给村民晒萝卜豆子用,到了晚上自习结束之后,要有学生或老师把桌椅收拾好,搬到这个院子来。现在院子里堆着不少桌椅,而桌椅里头,就有个存放东西的大柜子,正好被放进来的桌椅给堵住了门,从里面推不开。
阮之南应该就是躲在这里头了。
傅从夜从墙头跳下来,无奈道:“南南,你是不是手机没电了。”
他走过去拖开桌椅,明显能听到柜子里有人的细微声音,但却不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