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实思远也能在一瞬间撕碎他们的。可心如磐石不代表残忍嗜杀,杀戮不具有任何实际意义,反而会结下永远化不开的仇恨,所以这种处理方法大概是最浪漫也最纯情而且最棒的方法了,毕竟他们那些人最近的落点都在巴黎,离这里隔着一个英吉利海峡。等他们赶回来的时候。恐怕早就人走茶凉了。
看着广场上一瞬间被肃清的禁卫军,老司机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刚要说话却见思远伸出手,上头捏着一千英镑:“让您受到惊吓了。”
老头战战兢兢的接过思远手上的钱,根本没勇气说话,只是猛踩油门一骑绝尘的消失在了空荡街道的转角。
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思远看到了一个因为躲在车站柱子后头的女孩,她穿着祭司服手上拿着一根银杖正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生怕被人发现。但她大半个身子却不经意的露了出来,但正自以为隐藏很好的探出身子偷偷瞄了一眼思远到底离开没离开。
思远并没有在意,只是朝她微微一笑并比划了一个v字手势。这一下当场就把这个小祭祀给吓哭了,甚至都忘记了隐藏,整个身子都露了出来,哭声还震天响。
“这个给你。”思远走到她身边,手上捏着一根金翅大鹏的羽毛:“当做道歉的礼物。”
金翅大鹏的羽毛,说句不好听的,那是放在上三界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工艺品,因为它的强度比精金还要硬。但却轻的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甚至只要脱手它就能够悬浮在空中,不升不降。当然,这里更受关注的则是它那熠熠生辉的色彩,纯金的外观配合整齐无比的排列都被那些喜好收集的人视若珍宝。
“再见。”
看着被悬浮在面前的金羽毛给震慑住而忘记哭泣的小祭祀,思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转身直奔向自己应该有的目的地。
而那个小祭司就这么握着金羽毛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思远,浑身仍然颤抖不已。而就在这时,她身后血光一闪,接着身首就此分离,热辣的鲜血沾在了大鹏鸟的羽毛上,让本来轻若无物的羽毛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刚走没多远的思远也在此刻停住了脚步,身上的妖火噼啪的燃烧了起来。
“也许,有时候,你们人类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动物。”他回过头,脸上的妖纹径直覆盖上了额头,看着那隐藏在阴影里的人:“你违反了自然的法则。”
阴影中的人慢慢走了出来,佝偻着背,脸上戴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面具,轻轻舔着刀锋上的鲜血。他听到思远的话之后,从嗓子眼里发出了几声怪笑,似是轻蔑。
“不是死物,却比死物还要残忍。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可以对自己的同伴如此残忍,但我知道,从刚才那一刻开始,你已经不再是活物了。”思远伸手指着那个人,妖火绕着他的胳膊形成了一个回旋,就像是在他手中形成了一柄利刃似的,就连触及到妖火的石板都开始慢慢融化:“今天,我要教你什么叫做规则。”
“是吗?御守思远。你能教他什么规则呢?”
一个女人慢慢从天而降,风韵十足的坐在半空中的一座莲花上,轻捂着嘴浅笑。这个只看半张脸都倾国倾城的女人在思远眼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说起来,我们还是有渊源的,对吗?”
“你勉强算是徒子徒孙吧。”
“那么,今天就由我这个徒子徒孙清理门户好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阳明三杰里蓬莱的祖师爷,那个曾经和狐狸有过一段不清不楚往事的女人,根据情报她就像吕操一样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好像叫什么炼紫英。
“哈哈,好啊。小徒孙。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来清理祖师奶奶咯。”
“就你一个吗?”思远眉头扬了扬:“还有两个呢?”
“你不会想他们两个也出现的,先搞定你祖师奶奶咯,不然……”
她的话还没说完,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凉意,根据多少年来的经验,她近乎本能的往侧面一躲。几乎是擦着她的头皮,一柄由妖火凝聚的妖刀无声无息的滑了过去,如果她刚才有片刻迟疑,现在恐怕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哎呀,好凶的嘛。小徒孙。”
虽然心有余悸,但她脸色却一切如常的调侃着思远,只不过这次她再也不敢轻敌,哪怕是在调笑的时候,眼神也一直关注着思远的一举一动。
而是思远虽然一击不中,但神态却没有任何变化,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仰起头微笑着看着这倾国倾城的女子:“师叔祖,下一次你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本来按照平时的调调,炼紫英恐怕会仰天长笑了,但这一次她却没有说任何话,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面前的小字辈给锁定了。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头猛兽捕食前的沉静,根本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没有气息的他……只能靠直觉来抵御,而就连她自己都知道,直觉恐怕是世界上最最不安定的东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