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金府之内,此时却是一片祥和。
金富贵一大早便去城里城外的金家产业查账,那闲着无趣的朱澜便在那偌大的金家大院里四处晃悠,寻着乐子。
摸着自己乌黑发髻之上的那簪碧绿的“华宝玉簪”,朱澜心里颇乐想着:‘金元宝可真是大方,我那几位皇兄叫他们送些东西,个个脸上都像是死了爹娘一般,嘿,还是金元宝有趣~’
就在她想着想着,路过‘怀香阁’之时,只见那叫福伯的老管家东张西望地从里钻出,神色颇为紧张。
‘咦?福伯怎么会从这‘怀香阁’里出来?不是说全金府上下只有金氏父子方才能出入其内吗?’朱澜心里不禁问道。
瞧着那福伯鬼鬼祟祟地匆匆逃离,朱澜心中的好奇心霎那增强,于是也像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走到那‘怀香阁’边上。
咯吱一声,悄悄推开木窗……
‘好似啥都没缺呀,那福伯究竟是进去干什么了呢?’
朱澜带着这样的疑问犹豫了一刻,最终还是嘻嘻一笑:‘我偷偷进去瞧瞧,什么事儿都不干,想必那金元宝知道也不会怪罪于我罢。’
咯咯咯咯……一双芊芊玉手悄然一推,呼地一股檀木的香气扑鼻钻入,轻着手脚,朱澜像是做贼一般探头探脑地摸入‘怀香阁’内。
‘嗯,好像是什么都没变化嘛,这福伯也就可能进来打扫卫生呢……’
那朱澜四周一望,一眼便瞧着了那幅李莲香脚踩天龙的《御龙图》,凝望着不禁感叹:‘这便是金元宝的娘亲吧?还真是一位美女子啊……’
“咳咳!”忽然,一道响亮的咳嗽声从屋外传来。
朱澜吓得直要弹起,回首一瞧,那金富贵手负身后,皱着个剑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呵呵……呵呵呵~”朱澜当时只得傻傻一笑,心想:‘死定了……死定咯,金元宝非骂死我不可啦!呜呜~’
“朱姑娘……在这儿干嘛呢?”
“我……我想拜祭你娘亲!”朱澜情急之下便道。
“哦,原来如此,那还真谢谢你了……”金富贵怎是这么容易欺骗的?言语之中带着浓浓讽刺之感。
“嘿嘿……”朱澜憨笑,不发言语。
查看了四周完好如初,也便不再追究这朱澜乱闯之过,目光反倒是被那华宝玉簪给勾住,言道:“嘿,真没想到,你这小妮子戴这贵气十足的‘华宝玉簪’还真有几分姿色。”
“那是必须的,本宫……”被这么一夸,朱澜差点露陷,暴露出了自己宫主的身份,“本姑娘是谁,如此婀娜多姿、优雅大方的存在!”
“呵呵,夸你两句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没胸没屁股的小乞丐……”
“你……你骂谁没……骂谁是小乞丐呢?!”
“你~~~~呀!哈哈!”金富贵折扇一挥,哈哈大笑。
“臭!元!宝!!你给我去死~~~~!”
“哈哈~~~”
……
就在这‘怀香阁’之外,一位女子见其内金富贵与朱澜打情骂俏的样子,紧攒着糯手,鼻子酸溜溜的,摸了摸自己头上戴着的那“贵妃琥珀簪”儒雅、大方,决然毫不逊色于“华宝玉簪”。
吕倩不忍再看,转身便往别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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