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说他不是一个好人,这回你们相信了吧,从小就知道他是个叛经离道的孩子”一个年岁与帕
克差不多的老人说道。
虽然冬天的雪已然融化,但街坊领居的话语却让老帕克的心如在冰天雪地中一般的寒冷。
这时一个胖胖的男子带着厨师帽围着围裙,拿着一根长条面包拦在路中间。
“你们冤枉他了,我见过他的养子爱普森,和通缉令上的画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军官向前一步,拔出腰间的军刀一挥,将男子手上的长棍面包削了一半说道:“贱民,滚一边去。我们是以煽动叛乱罪拘捕的他。”
那位面包店老板依然不依不饶的拦在路上,军官叹了一口,便将军刀捅进了老板的肚子。
“叛乱分子妄图劫走头目,已被我斩杀。还有拦路者,都以叛乱分子论处。明日你们的帕克先生就会被送到港区的绞刑台上绞死!”
士兵们压着为老友的死而涕泪满脸的老帕克越走越远,一个女孩这时才从面包店内奔跑出来,死死的抱住奄奄一息的面包店老板...
艾伦与麦克这时才放开了爱普森,爱普森面露悲伤的躺在地上,眼神望着老帕克被带走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
“是我害了他,那本《悲惨世界》是我写的...”爱普森呢喃道。
一阵寒风刮来,天又下起了雪,贝克街上又重新恢复了热闹,原本关了门的店家也取下了挡板,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几个流浪汉看着老帕克被抓进修道院后,便一路向东边的港区跑去。
“不好了,不好了,帕克院长被教导兵团的人带走了。说是他写了那本《悲惨世界》,还说他给我们准备的仓库是煽动叛乱!明天!明天就要把他绞死在码头上。”其中一个流浪汉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港区仓库附近的一个巷子里喊道。
巷子里站着、坐着、躺着几十个身形消瘦、面黄肌瘦的人,他们当中有女人、有孩子、有老人、却唯独没有强壮的男子。人群中盘坐着一个瘦弱的白胡子老头,左手拿着一本《悲惨世界》在细细的翻阅着。
他听完了慌忙跑来的这几个人详细的汇报了一下经过,恍然大悟道:“原来就是帕克院长写的悲惨世界!”
“这样靠着救济活着的日子几时到头啊,我们的国王在哪里啊?只有帕克先生一个人理解我们穷人,为我们着想,贵族老爷们担心叛乱,可是如果人人都能吃饱饭的话又有谁会去找死呢?”
“帕克先生只不过是为我们准备些食物也能被抓?”
“完了,这下可怎么活下去啊?”
“这不是逼死我们吗?”
“帕克先生写的悲惨世界?也只有他这个大善人如此了解我们了。”
“明天我们去送送他!”
巷子里的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或愤慨或激动或绝望或悲伤,但是大家都有一个统一的意见,那就是明日去送帕克先生一程。
白胡子老头,站起说道:“明天,明天我们一起送送他,女人和孩子留下,我们老人家们都去!见见帕克先生的审判日。”
“同去!同去!我们去叫上在做工的孩子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