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就对了嘛!”秦海洋兴奋得像一个考了一百分的孩子,笑得脸都开了灿烂的花。
“啊???哼???”张思语羞得满面桃红,美目圆睁。插着腰,气得直跺脚。恨不得把这爷孙俩给轰出去,以后再也不给他们做饭吃。让他们饿个三天三夜,看他们还有力气这么乱嚼舌头根子。
怎奈,扛不住自己娇羞的容颜在生气的时候显得那么的萝莉、可爱!宛如月下的貂蝉,戏花的贵妃。
看着自己爷爷那得意地坏笑,和一旁已经视死如归的张天赐,她在这一刻真的感觉自己真的不是亲生的。一跺脚,双手捂脸,气呼呼的跑回了自己的闺房,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生闷气。
正好看到摆在床头的她亲手叠好的张天赐的外套,一把抓过来扯了起来。心里不禁暗暗的骂道:“呆木头,傻木头,笨木头,真不会说话。爷爷那里应付过去就行了,怎么能够当着爷爷的面说喜欢自己,要娶自己呢,真不害臊,谁要嫁给你啊!”
不过一想到他刚刚信誓旦旦,义正言辞的样子,内心又不禁窃喜起来,一股幸福满足的笑容爬上了自己的脸庞。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间又羞羞地捂着脸偷笑起来。
人生就像万花筒,有偶然,也有必然。一切都已冥冥注定,什么时间发生,怎么发生,其实就在于何时煽动那个神秘的翅膀。
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院子门被从外面重重地撞开。
随即,两行身穿黑衣,面罩黑色目镜的彪形大汉默不作声地鱼贯而入。
领头的是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微胖的男人。头上带着考究的黑色呢绒镶金丝礼帽,微微前倾的宽大的帽檐压着一对深窝眼,两侧深深的眼袋和深褐色的黑眼圈显示这个人最近睡眠状况非常的差。
稍许忧郁的眼神下面是略显坍塌的鼻梁。塌鼻梁的右边很“和谐”的长了一个黄豆大小的黑色素瘤,上面非常幽默的竖着三根坚韧挺拔的,黑色的痣毛。如同小蚂蚁头上的触角,又如同天线宝宝转动的天线,非常具有喜感。
宽大的领口肆意的敞开着,刻意的露出金灿灿的大链子。黄澄澄的链子上吊了一个硕大的象牙雕,那是一个双面无字的的平安无事牌。伴随着那目空一切的脚步,犹如钟摆一样不断的左右摇晃着。
那黑衣大汉,一边走,一般抽着高档的雪茄。阴沉着脸,龇着牙,露出布满褐色沟纹的镶金大牙,吹出一路烟雾缭绕。在一帮黑衣小混混的前拥后簇下,老神在在的大步迈进院中,冲堂屋而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中广为流传,人称“辉哥”的黑--社--会大佬——黄天辉。
黑--狼--帮的二号人物,黄天朗的御用军师,人送外号“狗头军师”的就是他。
秦海洋以前也听说过此人的名号,只是没有见过真人。刚刚看到一帮陌生人闯进来,先是一愣。然后见来者非常的嚣张,一副视若无人的样子,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欲站起来理论,却被一旁的张天赐一把拉住。拍了拍手膀子,示意其莫慌,坐观其变。
秦海洋心领神会,静坐在座位上,瞪着双眼,冷眼看着这帮人。
一行人视若无物地进了堂屋。为首的“辉哥”则很坦然的直接在秦海洋旁边的一个空位上坐下来,跟随过来的黑衣大汉们如同机器人一样,很安静地分列在他身后,全程没有一句话讲,也没有任何的响声。
秦海洋环视一圈,目测了一下,前前后后总共有大概16个人。这帮人一个个带着黑色目镜,背负双手,呈标准的跨姿状,面无表情,如同木头一般直矗矗的就这么站着。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帮人肯定是来闹事的。而且绝对不是先前的二五仔之类的货色。就冲进来时丝毫不乱的秩序就能想象得到,为首的人,肯定非常的有手腕。想到这里,秦海洋的心里不禁直打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帮人,这帮人是那条道上的?难道是为二五仔找场子来了?
堂屋里面肃杀而安静,气氛非常的凝重。
见对方没有任何的话语,秦海洋自然也不说话,双手抱臂,正坐在座位上,拉这个脸,冷眼盯着对面的“辉哥”。心想:“装逼总有个度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人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辉哥坐下后,也没有跟秦海洋和张天赐打招呼,直接一把把桌上的一个空碗拿了过来,顺过旁边的酒坛子,随即给自己斟了一碗酒,拿起桌上的一副空筷子,想都没有想,夹起一块红烧肉吃了起来,吧唧吧唧的。眯着眼睛,晃着脑袋,一副专心享用美食的感觉。
片刻之后,他掐灭手中的雪茄,抓起桌上的酒碗,一仰脖子,“咕咚”一声,一碗酒就这么地倒了进去。
一抹嘴巴,点着头朝秦海洋说道:“啊???真是好酒,这劲道,是陈年的女儿红吧!”
看秦海洋默不作声,自己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我爷爷从小总夸我这人运气好,有口福。看来,我今天来的正是时候啊!”
“嗯,这肉烧的也非常的地道。外焦里嫩,汁--多--肉--滑,肥而不腻,一切恰到好处,一定是个厨艺高手做的吧!”
辉哥吃着肉,喝着酒,没再看秦海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压根儿就没有当对面的秦海洋和张天赐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