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的日子过得太多了总会让人产生一种麻木不仁的自信和膨胀,就像眼前的这两位,等着吧??????
他很熟稔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肥羊卷,娴熟地在红汤里面烫了烫。
一边烫,一边很自然地说道:“大哥真是个活菩萨哎。你怎么就知道我这段时间特别地想吃火锅呢?可不瞒你说,我这段时间一想到火锅就他妈的直流口水啊!特别是朝思暮想的肥羊卷。哈哈哈??????怎么感觉你这顿是特意为我办的啊!”
“呵呵呵??????天辉说的很对。念及你这段时间如此的辛劳,为社团的事业劳苦而奔波,故而特意为你准备了这顿饭。哈哈哈??????”说完盯着黄天辉意有所指地笑着。
“其实呢,我觉得干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两字。”黄天朗打开了话匣子,笑眯眯地说道。
“一个是——‘和’。就像这个火锅。不管是红的,黑色,白的,绿的,还是黄的。我们统统都能放进锅里一起煮了,然后和和气气的就着白酒,蘸着酱料吃起来,味道还他妈的特别鲜美。这才是生意嘛。”
“第二个字呢,就是——‘狠’。就像我身后的这幅画。我最喜欢的其实是这幅画中的诗。那是满满的杀气,浓浓的狠意啊。黄巢这老儿,人不出名,可是诗出名啊。天辉你知道的,我识的字还没有你多。但是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这幅画中的诗时,就觉得好像是为我写的一般。你说,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呢?”黄天朗喝了一口酒,砸吧了一下嘴巴,平笑着看向黄天辉,意味深长地讲着。
“莫非??????大哥是想学黄巢老先生黄袍加身,带领兄弟们雄霸天下,创造不朽之功业吗?”黄天辉满脸堆笑,插科打诨似地打岔道。
“切!这和谐社会,天下太平,我们有钱挣,有酒喝,有妹子耍。想那杆子劳心事干嘛?”黄天朗白了一眼,甩了甩手,很嫌弃地说道。
“那大哥是啥意思啊!小弟我真没想明白!”黄天辉装作很无辜的样子。
“对了,要说到狠人啊,这水浒里面的宋江绝对是能排得上号的。据说他也写过一首跟黄巢相媲美的,叫??????叫什么??????来着!哎,这书读得少就是不行。那个来福,你是大学生,我们当中你书读的最多,你说说来着。”
黄天朗故意将话题丢给黄来福,黄天辉心里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强装着笑脸,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黄来福。
黄来福很郁闷,心想,黄天朗这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吗!
说好了借此机会好好地杀杀黄天辉的威风,逼着他把小洋村拆迁的事给扛下来的。
这都坐了半天了,怎么还尽扯些无关紧要的,什么狗屁的诗。
你个黑--社--会不好好想着怎么去收保--护--费,什么时候也开始务虚起来了,还学什么古人吟诗作对?
就我们肚子里面那三两黄汤能当墨水使吗?
靠??????
要说黄天朗这老狐狸确实很老谋深算!
股是参了,但是就是不下水。老等着在后面坐享其成。脏活累活都是黄来福的人冲在最前头。而发生事情了,却不出意料地拖在后面躲清闲。反倒要他黄来福每次屁颠屁颠地去求他帮忙。
求得次数多了,连黄来福自己竟然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这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最后只能把陆大公子给抬出来,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设这么一个宴,还不保证效果。
操??????这什么人吗?
要不是念及他的背景和关系,剁了他的心都有了。
人们都说:社会我来福哥,人狠话不多。这句话可不是瞎说的。真把他逼急了,那倒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再说这黄天辉,的确不一般。
他这个人在圈子里面是出了名的好人缘,和事佬,道上的威望也很高。如果能够让他来配合前面的工程,那肯定会好很多。
可是这老小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愿意帮忙。
就上次秦海洋的事情,还是黄来福找了黄天朗多次,经过黄天朗地软磨硬泡才勉强答应的。
可不是,硬扭的瓜终究是不甜。秦海洋的事情不出意外的又黄了。
本来他就已经够窝火的了,而黄天朗依然在顾左右而言他,完全没有想挑明的意思,气得黄来福很想骂人。
但毕竟是在黄天朗的家里,人家是主场,又考虑到黄天朗在道上的地位,以及他手下的那帮嗜血不要命的混--子。再不济,还要看在小洋村项目上的无限“钱”景上,想到这些,心里面稍微地顺畅了很多。
逼着自己平复了情绪,尬咳了一声。
“咳咳???那个宋江的诗具体什么内容我也记不清了。”
(作者:你这不是扯淡吗,你黄来福什么时候看过《水浒传》自己还不清楚?要说对岛国动作艺术片的研究,你倒是行家。中国的四大名著?我去,那绝对是脑中意--淫的货色。装??????你继续装逼??????)
“不过没关系,既然黄总雅兴,我帮你问一下度娘。”黄来福不慌不忙,一边说着,一边不以为耻地打开手机查找起来,还不时地用眼睛瞟向黄天朗。
此时黄天朗也不搭话,很慵懒地躺在椅子背上,拿了一根细牙签心不在焉地往嘴里捣鼓着。眯着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他这时视线聚集在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