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只是他现在不会去想。
之于后来为何坚定地要将恶作剧进行到底,主要还是觉得连他爷爷都为他付出了如此多的代价,替他背负了如此多的阴债,就他本人来讲,承受一些皮肉上的疼痛,也是对其以前无知而愚昧的行为应该付出的代价吧。
当然,经此一事,能够促成其心灵之变化,反倒是佛事一件了。
“怎么样?感觉好点吗?”张天赐看了看惨兮兮的黄天辉,面带微笑地问道。
“呃,还好。我能够挺得住。”
疼痛依然在,脑袋还有些懵,但是嘴上还是很坚强,这个很黄天辉。
“能够站起来吗?”
“我尝试一下。”说完,黄天辉扶着旁边的一个摇椅,拖着右半边屁股,吃力地想要站起来。
难度不是非常高,只是动不动牵扯到裂开的伤口,时不时地生出钻心的疼痛。
张天赐会心一笑,背负着右手,手腕轻轻一抖,非常隐蔽地弹出一缕无形的波动。
这个波动非常细微,力量非常柔和,然速度却异常之快,好似梵音涤荡一般,飘逸中汇聚到黄天辉受伤的臀部,在伤口上形成一股极其轻微的共振。
不多时,那震动的感觉好像将周边的肌肉组织彻底融化。
组织中的细胞被打散,被打散的肌肉组织细胞顿时充满了无限活力,如同加持了什么特效生长素一般,快速进行不断地生长和分裂。
极其快速的将中空的位置慢慢的填满,如同水流填满空杯一般。
填满的活力细胞在细微的震动中再次相互重组,形成新的联系,像重生了一般,生成了新的肌肉组织。
就在那细微震动撤走的一瞬间。
所有的新组织沉淀下来,跟原有的组织完美的结合起来,伤口至此,在黄天辉不知不觉中完美地修复了。
黄天辉一开始只是试着想站起来,虽然有些困难,虽然有些拉扯得疼,但还能忍受得住。
忽然余光告诉他,张天赐的手在他讲完话后,轻微地抖动了一个动作,何意,他不清楚。
紧接着,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了屁股受伤的地方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然后就是觉得自己伤口好像被人放了什么振动棒之类的玩意,快速而轻微的震动着。
有点儿像被弱电流轻微电击的感觉。
有些麻酥酥的,很舒服,又有些羞耻的感觉,就差嘴巴里面哼出来了。
不多时,他觉察到受伤处传来一阵奇痒,很想用手去挠,行到半路又被自己犹豫的内心给控制住了。
忍了忍,觉得在大师面前抓屁股,有些太不庄重,亵渎了大师的威严。
“你现在检查一下,我猜应该完全好了。”
“哦,好!”
得到允许的黄天辉不由自主的去摸了一下,顺道挠了一下痒,感觉挠过的地方异常光滑。
非但没摸到任何伤口,更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心生惊讶,先前那种蚀骨铭心的疼痛是什么时候悄然溜走的呢?
悄悄尝试着扭动了一下俊美的屁股,没有任何的不如意。
惊讶之余,扭头再看,核查了半天,无任何特别的发现。只是看到裤子上的一个破洞。
从破洞观望内容,光洁亮丽,如同新生的花朵,新鲜欲滴。
“难道,刚才张大师又帮我治好了病?”
黄天辉聪明就聪明在这个地方,很多时候,他领悟得特别快。
“扑通??????”一声,黄天辉跪倒在地,双手抱拳,低着头对张天赐恭敬道:“感谢大师救命之恩,您又替我治了一次病。黄天辉何德何能,竟然又劳烦大师出手,惭愧之余,万分感谢。”
言之切,情之真,所有都表现得随和而自然。
“起来说话吧。”
张天赐正要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黄天辉,忽然听到床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紧接着是一个老人干裂的嗓音:“是天辉吗?天辉回来了吗?”
宁静。
宁静又瞬间被打破。
黄天辉的眼神突然好像亮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床上坐起来一个枯槁瘦弱的老人,他的面容万分的熟悉,这就是他最挚爱的亲人,他的爷爷,黄仁堂。
“爷爷,您醒啦?”
黄天辉一把站起,冲到床头,在老人的身边跪下,一把抓住老人干枯松弛的手,非常温柔地问道。
“哦,起来,孩子,快坐过来,让爷爷瞧瞧。”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睡得很沉,然后感觉到你来了,可是我怎么都醒不来。”
“我担心你突然离开,所以就努力睁开眼睛。没想到,真的是你来了。”
黄仁堂伸出右手,紧握住自己孙子的手,满眼里都是亲情的泪光。
“爷爷,是我,我是天辉。你没有做梦,是真的。你摸摸看!”黄天辉眼含泪花,拉着老人干枯瘦弱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着。
自己已经几乎哭成了一个泪人。
没想到五大三粗的汉子,在亲情面前会表现得如此的细腻。
“对不起,爷爷。是我连累了你!”黄天辉一边用手胡乱抹着眼泪,一边低头,深埋在老人的双手之间,不住地抽泣着。